远在野溪扳道站的阎解成蹲在道闸旁闲得有点蛋疼。
以前作为扳道员,每天的工作就是按时把道闸抬起来,顺便执行一些调度任务。
闲不是关键,关键是日子过得太苦了。
以前割草攻坚战的时候,阎解成还能混在割草的队伍中,到野溪站混点大白米饭。
现在有了割草机,一个人赶头老黄牛能干十几个人的活儿,野溪站也不招待阎解成这种混子了。
每天就是烤窝窝头,煮二合面面条,连点青菜也没有,只能撒点盐花花。
“解成哥,你别担心,等俺爹消气了,俺肯定多给你带几个大萝卜。”张桂芳蹲在地上,一边用树杈子写字,一边小声说。
提起这事儿,阎解成又是无比郁闷。
自从张金生从京城回来,对他的态度好像不那么友好了,甚至是有点抠门。
以前张桂芳偷偷带一些红薯、萝卜,张金生只装作没看到。
现在却让妇女主任和民兵队长盯着张桂芳,严禁她把公社的食物带出去送人。
阎解成也想晚上偷偷摸到老乡的菜地里。
只是想想就放弃了这种想法,要是被张金生抓到了,那岂不是得被剥掉一层皮。
“没事儿,诶,你的这个字写错了。”阎解成伸手从张桂芳手里拿过树杈子,在地上画了两道。
张桂芳的手被蹭了一下,小脸通红起来了,只是阎解成并没有注意到。
“你看,茴香豆的茴字是草字头,不是竹字头。”
“嗯嗯,解成哥,你懂得可真多。”张桂芳小脑袋频频点头。
阎解成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,但是又说不出来。
这时候,远处传来一阵狂吃狂吃狂吃的车轮撞击铁轨的声音。
阎解成让张桂芳藏在窝棚里,拿起调度本子看了一眼,这个时间点过来的列车应该是从京城来的运煤车761次。
看到运煤车过来,阎解成检查了车次号,打开了道闸。
运煤车呼啸着冲过扳道站,车上扔下了一打报纸。
“今天是发报纸的日子了!”
阎解成看到报纸顿时兴奋了起来,在这个无聊乏味的地方,看报纸是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了。
他走过去拿起报纸。
张桂芳也凑了过来,乌黑的眼睛看着报纸:“解成哥,今天报纸上有什么新闻,你给俺读读吧。”
阎解成蹲在地上,拿起报纸:“舍己为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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