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爱丽丝也猜到了些许端倪,只是她也不好去追问,只能安慰了对方,“先生,您说过您一些过去的事情,我知道您承受了巨大的痛苦。我知道,就您所承受的灾难和痛苦而言,轻飘飘的安慰毫无意义,甚至可能像是一种讽刺,但我还是为您深感遗憾。
但正因为遗憾,我认为您更应该试图走出过去的阴霾。不管怎么样,您现在已经和过去截然不同,您已经拥有了过去都不敢想象的一切,也许这不足以补偿您对过去的损失,但是却也给了您过好现在生活的基础,您应该利用好现有的一切,而不是一直沉溺在过去当中,对吧?”
“向前看吗?”埃德蒙-唐泰斯喃喃自语。
他心里知道,无论他做任何事情都已经无法改变过去,哪怕他把费尔南立刻杀死,梅尔塞苔丝依旧已经是为人妻为人母,他失去的一切都已经确定失去,再也不复返了。
而且,如果他进行了自己必须进行的复仇,让费尔南得到应有的报应,那梅尔塞苔丝应该如何看待自己?他们之间又还有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,就这样回到过去吗?
答案一目了然。
也许夫人说得对,既然失去了家人,自己又承受了那么多折磨,那现在也应该去尝试寻找一下新的家人了。
但是他还有一点迟疑。
“可我不爱她。夫人对我确实温柔体贴,欧仁妮小姐也很可爱,我愿意照顾她们,但是我真的不爱她——”
“先生,您别忘了这是巴黎呢。”爱丽丝浅浅地笑了起来,似乎有点无奈,又有点嘲弄。“在这里,在那些奢华的厅堂当中,您想找到什么稀世珍宝很容易,但是想找到真挚的爱情恐怕难如登天。如果能找到,当然是好事,但是幸福从来都不是和爱情挂钩的,爱米丽和欧仁妮现在也不需要爱情来庇护她们,能庇护她们的,只有您的身躯和您强有力的手——您就是她们的希望,那给她希望又何妨?爱?她不会在乎这个的。”
埃德蒙-唐泰斯就此无言。
爱丽丝觉得自己说到这里已经够了——甚至有点露骨出格了,于是她款款起身,向伯爵告辞。
“先生,我说这些话,都只是给您建议和参考而已,最终下决定的是您,您若觉得我有几分道理,尽可以试试看,生活不就是一次次尝试吗?也许会更好一点呢?在我看来,无论如何,身边有互相依赖的家人,总比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界要好。”
“对了,过两天我就去找我的父亲,我希望您到时候与我同行,我觉得是时候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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