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见鬼的陌生人?”光复结社的社长,布雷纳宁·蒙洛刚撑起身,就被护卫一把按回去。但这一下已足够他看清外面的情况。“……你该加速的。”他对辛抱怨。
“这可不行,他们布置了绊索。”尽管绳索已做处理,天黑不见五指,它在佣兵眼中也无比清晰。“还有弩弓。”
布雷纳宁哼了一声。也许他觉得绳子和箭不算什么,驱马从这些人身上碾过去就行。
最接近马车的男孩在两码外停下,冷笑着移动准星。佣兵闻到一股凉丝丝的酸味,下意识屏住呼吸。“都下车!”远方传来吼声,“我们保准不伤人。”
辛一声不吭地照做了,佐尔嘉也来到身边。他瞥一眼最近的那小子,对方连胡子都没有。“你觉得这话是真是假?”他问。
“得分情况。”
就在这时,有人已忍不住上前去拽马车缰绳。他的另一只手握着斧子,边缘寒光熠熠,木制握柄脏污不堪。“出来!”他喊着,“否则有你们好看。”
“他把咱们当成寒星号了。”佐尔嘉笑道。
那桩事也不对,佣兵想。但他只是冒险者,不是城卫队也不是神官,律法对他的约束力取决于他认为是否有利,想必对方也是这样想的。
他无声地抽出剑。
流浪骑士第一个发现了辛的动作。此人大喝一声,提醒同伴,但声音出口便淹没在风中。伴随一道雪亮的剑光,他的铁盔整齐地碎裂,面颊上浮现一条红线。转眼间,线缝中喷吐出热腾腾的血泉,流浪骑士的身体一分为二。他胯下的马也未能幸免。
“砰”地一声,有人在恐惧中放箭。然而在弓弦抖动的细微瞬间,剑刃已如无情的寒风刮过,划开他们的喉咙。射偏的箭矢钉在树上,羽翼颤个不休。
当这颤动停息,围上前的强盗已死了六个人。伤亡蔓延到绊索前,剑刃一挑,绳索崩断,断头坠入血染的雪地。旋起的长剑接着带走第七人的性命,他的尸体绊倒在另一人身上。
望见这一幕,牵缰绳的土匪拔腿就跑。
他已是反应最快的一批人。佐尔嘉伏腰上前,躲开飞矢,一剑正中他的后心。更多的人看不清状况,挥舞着斧子朝前涌来。当他们意识到死去的是自己人,见到尸体上与其说是残忍、不如说是高效的伤痕后,早就为时已晚了。
佣兵简单地挥剑,而土匪如木桩一般倒下,成片清空。但人不是木桩,肉体散发着新鲜血味,提醒着他方才造的孽。辛本可以开口吓退他们,有一万种方法证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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