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没有保护处理,我调整了底层纹路,就能增添功能……”
“真是大师般的手法。”辛打断了他的解释。“能看到目标吗?”
布雷纳宁已经找到了:“附近的汽灯自行点亮了,用的是燃料。有人往灯座里灌蜡。”说明人们长期停留于此,且对金星城地下的管道网络一无所知。也对,王族也不是人人都会炼金术。“不过这法子……切断了传输。我看不到具体情况。”
这当然不是问题。有伯宁引导,他们几乎脚步不停。炼金术士借助铺设的汽灯管道,提前感应到热量。他不禁心头一紧。
“好热。”佐尔嘉喃喃道。
“只是生火而已。”布雷纳宁生气地制止。“别胡说。”
隧道在扭折中不断变幻,时而空旷坎坷,时而狭窄光滑,唯一相同的是都肮脏老化,遍布污秽。伯宁忍受着刺鼻的气味,爆发出一串咳嗽。目标在前,他完全忘记了使用魔药这回事。
抵达现场时,光复结社来得正好。
正如火种感知到的那样,这里既有猎手,又有大量的无名者。双方自非和睦相处。气氛紧张激动,情绪如浪潮翻涌,声音嘈杂无序。枯干的白骨散碎在地,弧度倒映出汽灯的火光。
一座可怖的处刑台伫立中央。下方填满碎草、秸秆和削去枝叶的柴木,台上则是被捆绑的赤裸的罪人。累累伤痕和淤青遍布在他们的躯体上,肌肤剥落,犹如不能蔽体的残破衣袍,暴露着鲜红内里。
柴堆外隔离出一圈空白。无数人影立足外围,手持火把。他们的面孔被灯火照亮,呈由深到浅的橘与金,褐与红。人们的神情仿佛在火中流动,嘴唇翕张,肌肉牵扯出各异表情。
布雷纳宁正准备打开“歌女”的塞子,见状也不由迟疑。还是火种传达的反应提醒了他,台下安全的围观者才是同胞,而正被处以极刑的……
恶魔猎手。伯宁心里涌动着不知是痛快还是悲哀的情绪。这么干会让他想起同样受折磨的同胞,那些无辜赴死的灵魂。
佐尔嘉不安地吞咽。“他们在做什么?”他局促地迈着步子,“火宴?”
他肯定是闻到了烧焦和湿润的气味。这不怪他。布雷纳宁心想。汽灯正在燃烧,罪人正在流血,同胞的情绪正在沸腾。虽然是自己人在庆贺,但这一切看起来犹如地狱。
“没错。这儿应该是灵感学会的据地。”布雷纳宁回答。无名者在金星城可不是少数派,我早该意识到的。
突然,一具碎裂的女性骸骨引起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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