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奥点了点头,摊手道:“我想,您这些年一直都在担惊受怕,害怕自己被那座恐怖的天柱山揪出来,害怕自己失去安逸的生活,害怕……在随便哪一天被夺走生命。”
至此,克里夫教授的表情已经彻底松弛了下来,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般跌坐回椅子上,面色苍白地扯了扯嘴角:“哈……哈哈哈……这还真是……”
“是个教训,克里夫教授,一个绝妙的教训。”
贝奥淡淡地打断了老人的感慨,挑眉道:“说真的,尽管您看起来足够洒脱,但在自己的本职工作方面有些过于努力了……呵呵,您应该知道我是指哪方面的‘本职工作’,但就算艾萨克综合学院并不出名,影响力在学园都市这个大背景下也很难上得了台面,您在传授知识的过程中倾向性还是太明显了。”
在短短几分钟内经历了这辈子规模最大的一次跌宕,心情极度复杂的克里夫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点头道:“或许你说的没错,年轻人,但我……”
“您远远没有自己理解的那么洒脱,对死亡的恐惧是骗不了人的。”
贝奥摇了摇头,语气柔和而令人信服:“只是一个建议,亲爱的克里夫教授,如果您确实珍惜现在这份安逸的生活,那就尽量在未来的日子里‘安分’一些,您应该懂我的意思。”
克里夫教授抬起右手,拭去了自己额前的冷汗,死死地盯着贝奥那双清澈柔和,但除了清澈与柔和之外却没有半点情绪的眸子,一字一顿地问道: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
“就我个人而言,我觉得自己首先是一位吟游诗人,一个看客,一个无足轻重的旁观者,故事的传唱者,但这个回答恐怕并不能让您满意。”
贝奥有些困扰地轻叩着额角,然后轻舒了一口气,有些无奈地说道:“所以,您可以理解为我是一个……呃,怎么说,一个大人物?”
克里夫有些不安地绞动着手指,低声喃喃道:“大人物……”
“嗯,大人物。”
贝奥自嘲地笑了笑,下意识抚摸了一下自己那只雕琢着竖琴的暗紫色手环:“我隶属一个名字无可奉告、性质无可奉告、目的无可奉告、成员无可奉告……简单来说就是全都无可奉告的组织,并会在偶尔的偶尔去执行一些不甚明确的、意义不明的、无可奉告的任务。”
克里夫有些茫然地张了张嘴,很显然,他听不懂,但却大受震撼。
“那么,让我们言归正传吧。”
贝奥叹了口气,没什么精神地说道:“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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