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蠢笨之人,反应也还算快,自然不难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。
想到这是顾诚在耍弄他,即便有些无奈,也没了脾气。
“真人什么话直接问便是?何必如此看我笑话?”
胡黜一屁股坐在地上,一腿盘曲,残缺的那条腿大喇喇的一甩,摆在地上,抬头苦笑道:“我对玄都教了解也不多,只听一位长辈说起过,她说玄都教无为而治,门中形式与道门其他宗派不同,支脉不少,虽都在一座天都山上,却是各有路数,情况有些复杂,具体的我也不清楚,只大概知道这些,对了!真人这是要去玄都教?”
说着,胡黜却是反应了过来,听顾诚的意思,分明是在对玄都教进行一些了解,他难免想到了这个可能。
不过一转念,胡黜又觉着有些不对,以顾诚法力手段,就算不是出身玄门正宗,怎么说也该有一位了不起的师尊,玄都教如此名头,他怎么可能没有一些了解?
想到这,胡黜摇头一叹,却是认为顾诚这是闲着无聊,所以找他问话,为的只是打趣罢了。
他却哪里知道,顾诚对玄都教了解确实不多,大部分还是从长清老和尚那里听来的,后来听老和尚说玄都教收徒十分随缘之后,他更是少问了,一门心思都放在了修行之上,除了对玄真子还算了解,玄都教内中情况,还真不一定比胡黜知道的多。
“真人莫要再耍我了,我只问一句,您什么时候能够放我离开,又或是需要什么条件?实在不行,那地煞术法,我也可以传授,只希望真人拿去之后,能够放我离开。”
胡黜觉得无趣,顾诚没有折磨他,问一些紧要的事情,却又不放他离开,就这么关着,只不时问询两句,这种感觉,与他而言,实在没意思。
胡黜本是妖物,妖物本性就是个坐不住的,更不用说他此前就是躲着长辈,偷偷跑到临安城去的,这下被关在玲珑塔中,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回到了长辈管束之下,不得自由,半点激情也无,哪里能够受得了。
如此情况下,连那看家的地煞术法,也愿交出来换取自由了。
说实话,顾诚对那地煞术法,是有几分兴趣的,毕竟这地煞术法确实玄奇,来历也不简单,但是他到底还不清楚胡黜来历,未免引来麻烦,自不会为了一门术法,就将他放走。
再者说,即便胡黜不交出那地煞法术,他也不是没有见识的机会,等到了玄都教,见过玄真子之后,想来也能够有所收获。
所以顾诚对此,并不心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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