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是到家了。
“母亲,我回来了。”
回到家中,母亲顾周氏还在绣锦,顾诚见了,正想劝母亲莫要太过劳累,却见得院中墙角处,自家二哥顾才就这么不修边幅的瘫坐在地上。
一身破旧的青罗道袍沾满了泥土灰尘。
凌乱的发髻尽是头油,削瘦的面庞也因多日未清洁,黑黝黝的,一双眼睛更是混沌不堪,手里把玩着一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灰袋子,面上神情木愣愣的,实不像个正常人。
“二哥,莫要坐在这里,别着凉了。”
对于自家的这位二哥,虽说精神有些问题,但是顾诚倒是没什么恶感,加上在原主的记忆中,二哥小时候对原主十分的照顾,顾诚受记忆的影响,反倒觉得二哥十分亲近。
至少比起十岁便去做了杀猪学徒,沉默寡言的大哥顾发来说,感情上要亲近些。
是以,平日里顾诚从学院归家,对二哥顾才也是多有照看。
当然,顾二哥生活是能自理的,到不需要顾诚做些什么,只是有时候行事会有些疯癫,有时候也会偷偷跑了出去,叫人着急。
而顾二哥这边,许是潜意识里还知道顾诚是他亲兄弟,听得顾诚的话,愣愣的抬起头,顾诚拉他,也不见反抗,顺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拍了怕屁股,顾诚见他起身,也是摇头。
只这一摇头,他眼角却是瞧见了些血液似的红色,好似顾二哥原先坐的地方,都是些泛红的土?
然而晃了晃脑袋,再看时,却又不见了,便以为是幻觉。
没有多想。
顾诚将二哥领到水缸旁边,顾二哥才傻笑着把灰袋子往怀里一揣,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,自清洗起手来。
这当然不是顾二哥自己会的,而是顾诚这两年培养出来的,一来二去,顾诚每次讲顾二哥带到水缸旁边,他便会自己洗手。
见二哥洗罢手,顾诚从屋子里取了张矮凳,让他坐下,他也就这么静静坐着,不时看看绣锦的母亲,不时掏出怀里的灰袋子把玩,瞧不出是个什么状态。
顾诚见他安定了,便和顾周氏说了一声,回房温习功课去了,今日的见闻让他的心颇有些不平静,但他又并不能在这个时候寻找什么真相,所以也只能通过读书,求取一丝心静。
大声读着书,顾诚慢慢倒也沉浸到文字中去,暂时忘却了烦恼。
不过就在他的朗朗读书声,在院子里响起的时候,坐在院子里矮凳上的顾二哥,鼻翼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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