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自家人,不必拘礼,今夜不醉不归!”
“谢境主大人!”
宋微尘不会喝酒,端起酒樽装腔作势抿了一点,却惊觉其中不是酒,而是普通的水,正在惊讶,却见坐在对面的秦雪樱冲她挤了挤眼睛,顿时心下了然。
亏得长公主心细如发,提前为她“动了手脚”,心里一时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。
正在偷着乐,突听得境主唤她,
“宋微尘。”
“臣,臣在!”
她活像个受了惊的兔子,酒樽一扔蹦起来老高,冲着境主行了一个夸张的大礼。
境主被她的滑稽模样逗笑了,言语之间更柔和了几分,
“上次孤错怪了你,事后才知你因查案不慎中了反骨水,才会与孤反着说话。你因此受惩,可怨孤?”
“不敢不敢不敢!”
宋微尘头摇得像拨浪鼓,
“境主金口玉言,说出的话只有对的和更对的,怎么可能错怪臣下!”
“臣下说话荒腔走板,便是没有反骨水,也常常词不达意,多亏境主教诲及时!才没有让臣下在胡言乱语的邪路上一去不返。”
宋微尘一通谄媚的毫无营养的彩虹屁却把境主逗得哈哈大笑,
“白袍会说话,孤心甚慰,赐酒一杯。”
服侍在境主跟前的贴身侍女闻言,立即心领神会取过一个新的酒樽,拿起境主席上酒壶将其注满,端到宋微尘桌前放下。
这酒她不能不喝,莫说是赏酒,就是毒鸩她也得喝。
为了避免墨汀风强为自己出头拦酒,她猛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这才向境主谢恩——看起来春光满面,实则已经被酒精激红了眼,拼命忍着罢了——这一切都落在墨汀风眼里,他起身救场。
“白袍酒力堪微,再喝下去恐又要胡言乱语,若非境主英明宽宥,少不得一番责罚。”
“无妨!今夜是家宴,无论是谁说错了话,孤都不会当真,更不会动气,汀风莫要挂怀。”
境主哈哈大笑,兀自饮下一尊酒。
他早看出宋微尘不胜酒力,而她酒壶里都是水!故而才有方才一举。
秦桓是酒场中人,在他看来,人可以没有酒力,却不能没有酒胆,所以才有心试探——若方才赐酒宋微尘有半分犹豫,他虽不至于当场动脸色,却会在心里将白袍划作另外一档下属——可以用,但不可以近。
好在宋微尘的表现让他颇为满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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