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好贸然插嘴。
白立面色不变,手不动声色的垂下,拍了拍白善的手,和县令笑道:“大人看得上他是他的福气,只怕婶娘舍不得他,您不知道,这孩子只是从这儿去大梨村赶集,婶娘便要一日问三回。而大人正年富力强,这两年又政绩不菲,恐怕不日就要右迁,到时候婶娘肯定不会放孩子跟大人离开,此时让他拜师,岂不是白白占了一个名额?”
白立笑道:“大人若是不嫌弃,以后让他有疑便去找您解惑,还望您不吝赐教,以后就让他以师侍之,这样大人和善宝虽没有师徒之名,却能有师徒之实。”
傅县令没有思考就哈哈大笑着应了,倒不是他被说服了,而是因为白立的这番话说得很让他高兴。
如今他正心心念着升迁的事,白立的马屁正好挠在了他的心痒之处。
白立笑着举酒敬他,心中暗道:他又不傻,是,傅县令是进士出身,比府学出身,都没能考进国子监,也没考中进士的庄先生厉害。
可关键是,傅县令能有时间,一天六个时辰的教导善宝吗?
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做县令,不敢说忙得转不开身,至少不会很轻松。
善宝跟着他念书能学到多少?
他要是晚十年问这个话题,白立肯定想也不想就替善宝答应下来,因为十七八岁的善宝需要的就是一个傅县令这样在朝为官的人指点。
拜他为师,不仅可以学到学识上,官场上的知识,还能沾到傅县令人脉的光。
可善宝现在只有八岁,不,实岁算只有七岁半。
他这时候跟着傅县令,弊大于利。
他虽然也能从傅县令那里得到一些东西,但现阶段,一定不会有比从庄先生那里学到的多。
而且……
白立低下眼眸将酒一饮而尽,他敬佩庄先生,可不仅敬佩他的学识,还敬佩他的为人。
一杯酒尽,此事就算过去了,傅县令放下酒杯便叮嘱白善宝,“有空便去县衙来见我,我也可以时时考校你的功课。”
白善宝乖巧的点头,他旁边放下心来的满宝也仰着小脑袋对他甜甜的笑,暗想:善宝要是走了,她就没有特别特别要好的小伙伴了,幸亏他没走。
傅县令看到她的笑容,便道:“到时候和周满一起来,我记得你与我那二女儿是好朋友吧?”
最后一句话是和满宝说的。
满宝点头。
傅县令就笑问,“你们现在还通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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