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得有些残破,的确像是很久没住过人,也未曾打扫过。
话音落下,陆玖客直接转身离开。
片刻也不想逗留。
姜望回眸看了一眼,随即推开遍布着蛛网的屋门。
大量灰尘浮现。
姜望吹了口气,灰尘尽消。
屋内布局很简单。
一张床榻,一张书桌,一张椅子,一张用餐的矮几,两个板凳。
除此之外,仅有墙角半开着的破旧木箱子,再无他物。
矮几上什么都没有。
床榻上被褥倒是依旧齐全,除了灰尘,却没看出有多脏。
姜望视线定格在书桌。
上面摆着些书,笔墨纸砚皆有。
墨已干涸,墨锭也碎成几块,毛笔炸开,纸面泛黄,但字迹仍能依稀看清。
姜望站在桌前,默然不语。
纸张是否故意做旧,姜望暂且不知,可上面的内容让他不禁蹙眉。
并非姜望猜想那般,是陈景淮弄虚作假,因内容里有颇多陈景淮的坏话,也包括陆玖客的坏话,甚至出现了姜望或知或不知的许多名字,说白了,纸上内容更像是日记。
不止一张,有厚厚一沓。
有些内容已模糊不清。
姜望随便翻了翻,就没再理会。
如果真是父亲的日记,又怎会留在这里?
父亲拜入鱼渊学府的时间很早,后面又入了青玄署,何况那个时候他和陈景淮依旧胜似亲兄弟,光是多么仇恨贬斥陈景淮的话,就已经很假。
但姜望刚转身,又似想到什么,视线重新落在纸上。
他没有见过父亲的字迹,自然无法从字迹上分辨真假。
只是忽然想到,如果是陈景淮刻意弄虚作假出来的,未免也搞得太假了些。
而且在父亲姜祁仍就读鱼渊学府的时期,也是他们关系处在最好的时期里,搞这么一出,是想说那个时候姜祁就已经对他表面一套背后一套,真正背叛兄弟情谊的是姜祁而不是他?
姜望不由笑出声来。
他觉得陈景淮不至于这么蠢。
除非纸上的内容确确实实是真的,没有半点弄虚作假。
但紧跟着话又说回来,两人反目的时期是在很久以后,如果姜祁真的早就看陈景淮不爽,故意假装和他做兄弟,又怎会把这么重要的日记留在鱼渊学府?
而且毫无遮掩的放在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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