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动哭,倒先把自己感动哭了。这吕先生也真是奇人了。
吕先生拭了把眼泪,接着说:“人既然死了,皇帝也就没有株连他的家人。没几天皇帝就病倒了,巨大的内疚和负罪感,使他痛不欲生。他每天都撑着病躯,去大帝的祭庙里告罪,说自己无能,把大帝苦心孤诣,费尽心血,死伤无数将士夺回的燕云十六州,又丢了。临终前,他说,朕无力保护百姓,别再给大周朝丢脸了!朕改国号为大离,要让后世子孙,永远铭记今天的耻辱!”
李师师流着眼泪说:“这个皇帝,和其它皇帝比起来,要脸,有担当,而且心里装着百姓。”
史斌喃喃道:“原来大离朝,是这么来的。唉,这要换个不要脸的皇帝,肯定会给自己找到一万个失败的借口,把过错全推到别人身上。而这个吕氏皇帝,恰恰就是肯要脸,肯负责,肯担当的人,所以活的痛苦,死后还要甘心情愿的为时代背锅。”
吕先生道:“大帝曾和吕据说,欲戴王冠,必承其重。不肯为国家负责的君主,死的多惨都是应该的,所以他不同情秦二世那种人。”
史斌道:“我也不同情秦二世这样的君主,坐那个位子,你就得负那个责任。搜刮民脂民膏只顾享受,不管百姓死活,最后把脑袋玩丢了,这就和做买卖一样,买的高赔的也高,那有啥可说的。但是吕据,哦,我是说大离朝的太祖皇帝,他比秦二世的境界强多了。只是运气不好,生在了乱世。”
“是啊……吕据死后,太子吕玄继位,他发誓定要一雪前耻,重夺燕云,可是连战七次,徒劳无功,还把那两个强国都得罪了。后来他也是郁郁而终。再后来,历代皇帝皆以夺回燕云为己任,可是一直到当今圣上,仍然……无力回天。
非但奈何不得敌国,反而因连年征税,把大离国也搞的内忧外患。境内灾害不断,变民四起。境外,梁国、景国、桓涂、出岚、天突,诸国虎视眈眈,欲瓜分大离。皇帝残疾体弱,资质平庸,不能分辨忠奸。能混到朝中当大官的,哪个是易与之辈?大伪似忠,大奸似善,那些能力出众的奸臣,在李世民大帝、柴荣大帝这个层次的君主面前,自是不敢造次,然而遇到庸弱之主,各自把那欺君罔上的本领使出来,天下就乱套了。”
史斌摆摆手,说:“这事只有一个解法。算了,还是别说了,说多了该犯朝廷的忌讳了。”
吕先生握着他的手,说:“史兄弟是不是想说,应该恢复尧舜禹时代的禅让制?不瞒你说,这事我也想到过,但是一味复古也不行,今时不同往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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