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宁姝扯了扯司烨的衣袖,小声问:“你说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呢?二十年前的红衣女鬼都不怕,现在怕五个死人?”
“你以为他是真道士?”司烨挑眉。之前他总觉得下午找黄道士的时候,黄道士背后桌子上有东西看上去很别扭,方才他终于想起来,那别扭东西是一本佛经。“道和佛两家一直不睦,若真诚心向道,又怎会去看佛经?十有八九是他察觉到这份安逸长久不了了,打算再以‘佛’去招摇撞骗。”
宁姝不禁噗嗤笑开:“方才我看他说得一板一眼的,还真有些被他唬住了。”
司烨亦是展颜,揉了揉她的发道:“若是没两分唬人本事,又怎能在此处长住?还被书院好吃好喝的供着?”
说到吃喝,司烨攸然想起那道士说经常用好果美酒祭拜以前死人的事,顿时脸色微变。见黄道士未走远,来不及和宁姝多说,一把揽住她的腰身,施轻功直径落到黄道士面前,截住了他。
黄道士眼前突然落下两枚黑影,吓得他险些又要跌倒。待看清就是方才纠缠不休的两人,他瞬间连连后退,哭丧着脸道:“二位到底是要干啥?给句痛快话!要财,我这还有八百十两银子,你们八,我二成不成?要命……总得给我个理由吧?”
“要问你话。”司烨语气无奈。
听到是问话,黄道士紧绷的身体当即放松下来,脸上堆笑道:“嗨,随便问,随便问!”
“你方才所言拜祭,是拜祭当年被屠杀焚烧的城民?”
“是啊。”
“他们有坟茔?”
“那倒没有,”黄道士摆手,“这都烧成一坨乌漆嘛黑的了,谁还认识谁?不过是上面看他们可怜,在荒外寻了处地儿,刨出深坑,将他们全塞里面去埋了。”说到这里,他又轻啧一声:“说来奇怪啊,那地儿阴气森森的,比书院还邪乎呢!知道些事儿的百姓不会去那处,不知道的,就更不可能去了。可是这两年来,每次逢他们忌日、清明,他们土堆前都有花束,还有些旁的吃食,看上去就跟被别人祭拜过似的。我这人好奇啊,想看看是谁在做跟我同样的事儿,于是前段时间,逢他们忌日,我就在那儿守了一个夜,哪晓得冻得都流清鼻涕了,也没看到谁来祭拜。我以为这祭拜的不来了吧,回来休息半天,再去,嘿,那些东西又摆上了!”
“……有心祭拜他们的,想必是他们后人吧?”宁姝搓了搓胳膊。她实在不想说那不吉利的一个字。
哪晓得黄道士听到她这句话,立即毫不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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