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这种办法洪涛在太液池里钓上来过二十多斤的大胖头鱼,拖到北校场里支上柴锅,半个时辰就能吃鱼头泡饼了。
为啥不让尚膳监做?要是能做就好了。皇帝的饭食是尚膳监单独烹制的,品种几十年不变,个个寡淡无味。还不能随便改,这些规则不光是祖宗成法还是朝廷礼制。
为了确保皇帝不被毒死、不吃出食物中毒啥的,千百年来都是这么干的。否则御厨、尚膳监掌印和光禄寺监正有多少颗脑袋也不够砍的。
“回万岁爷,陈公公已经给南京各监发文了,让他们在当地和西南各省寻找腹中不空、粗细合适的竹子。金银作也看过奴婢拿去的图样,正在加紧赶制绕轮。针工局和织染局说下个月能做出合适的多股丝线,既细又韧。”
和王安比起来王承恩的头脑要差很多,基本没有联想能力。但他有个非常适合当跟班的优点,让干啥就尽量百分百完成,既不超额也不亏欠,还不问为什么。
“嗯,告诉他们不必赶工,今年夏天怕是用不上了,还有整整一年时间呢,慢工出细活。”有时候洪涛真为皇宫的耗费发愁,太全面也太多了。
光是属于皇帝管辖的内库就是十二个,再加上十二监、八局、四司、五门、五厂、十一房和女官六局,基本就是座五脏俱全的小城市。
而城市里的所有机构、工坊和几万人全是为皇帝及其家眷服务的。这还不算南京那边的一整套皇宫班子,以及分布在全国各地的皇庄、特供、窑口。
每年耗费这么多人力物力财力,能顶上几个小国的财政收入了。搞搞研发、水利建设、军事扩张不香吗?全耗费在吃喝穿用、亭台楼阁上有啥意义呢。再富丽堂皇的宫殿、再精雕细琢的园林,看时间长了也腻!
“你怎么又来了?朕不用伺候,再说伱也不会钓鱼啊!”刚抽了两杆,窝子还没打好呢,王安又汗流浃背的凑了过来。
“万岁爷,张然回来了,在校场外求见。”王安很想说傻子才会在大中午钓鱼,也只有傻鱼才会正午上钩,可惜脖子没有钢刀硬,只能在肚子里默念。
“……面色如何?”听到张然的名字,洪涛脑海里就浮现出王恭厂大爆炸的场面,生怕又是坏消息。如果新建的火药厂再出问题,那自己的计划就还得改。
“呃……面色上倒是看不出异常,只是他带着一辆很怪异的马车。两大两小四个轮子,有点像万岁爷出行的大辂,但小了很多,只有两匹马拖拽。”王安深知皇帝此问何意,忙挑重点描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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