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卫国公。
可是,除了这个国公的虚名,其他一切职务全部抹去。
史弥远倒台了,官家是没找他麻烦,架不住下边那些负责具体事务的小官小吏暗地里使绊子。
县官还不如现管呢,今天找你一个茬,说你这个违规了,明天又找你一个茬,说你那个逾制了。
一年多下来,属于史弥远名下的那些产业,很多都遭到了骚扰甚至兼并。
史弥远也曾是一手遮天的人,他自然也懂得其中的门道,可惜,现在形势比人强。
为了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,他又犯不上去有司状告,就算是状告了,真的就会有人来帮他出头吗?
再说了,他的那些家产,无论是房产还是地契,有多少又是干净的呢?
后来,史弥远索性也想开了,直接将他大半财产都分给了几个儿子,有些甚至都低价贩卖了,只留下挂着“卫国公”牌匾的府邸,还有城外一座庄园和百十亩水田。
这次官家赵扩北上祭祖,除了留下必要当值的官员,他带上了朝中五品以上的文武大臣,卫国公史弥远自然也在随行之列。
史弥远这一年多的所作所为,手中掌握着“皇城司”的赵扩,自然了解的清清楚楚。
现在,史弥远已经大权尽去,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。
而大宋彻底覆灭了大金国,收复了大金绝大多数的疆土,赵扩的心胸仿佛也随着大宋版图的扩张而变得豁达,不再是偏安一隅之时的心境。
尤其是西夏的无上皇李遵顼病逝之后,赵扩似乎更是看开了许多,什么勾心斗角,什么富贵权势,到头来不都还是一场空吗?
因此,赵扩看到礼部所拟的北上名单后,把史弥远的名字向前提了很多,好歹是一品国公呢。
不过,像国公这样的爵位,官家说你有用你才有用,官家要是想不起你来,对不起,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空壳子。
官家赵扩斟酒,卫国公史弥远研墨,太子太傅赵汝述,更是抢着给郭默铺好宣纸,递上了狼毫。
郭默整个人傻眼了。
这是几个意思啊?
自己被三个老头子群殴了吗?
“哈哈,太子,你看文武百官都看着你呢,你这个大宋当今第一才子,不会就这样认输吧?”
“殿下,要认输也行,看见没这一坛还没开封的‘英雄醉’,您直接灌下去,老臣也算是有个台阶下。”
什么狗屁“大宋当今第一才子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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