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的丧仪,宋昭全程都没有参与,
她一直都在冷宫里,默默为太后祝祷着。
有心,原是不在乎那些虚妄之事的。
今日是太后的头七,宋昭在冷宫里也得了些纸钱,可以烧了以托哀思。
彼时,她与云杉刚在铜盆里架起了火,手中握着的纸钱才烧了几张,
冷宫的门,却开了。
宋昭抬眉睨了一眼,见来人竟是太后身边的青竹,便忙让云杉去迎。
青竹上前向宋昭福一福,道:“宋主儿哀。”
宋昭缓缓颔首,“姑姑伺候太后多年,与太后主仆情深,同哀。我人在冷宫,身份不详,也是不好去太后的丧仪免得冲撞,但心里却是一直念着太后的。”
说话间,云杉已经从她们所居的陋室折返出来,奉了一卷佛经交给青竹,
宋昭道:“这是我亲手抄写的佛经,本是想着等下随着纸钱一并烧了,如今姑姑来了,便劳姑姑带去太后灵前,替我焚了吧。”
青竹毕恭毕敬收下佛经,道:“宋主儿念着太后,太后临终前也有一物,托老奴务必亲自交与宋主儿手中。”
她于袖间取出一个精致的小匣子,递给云杉接下后,又向宋昭深深一拜:
“老奴要往帝陵去,残生皆为太后守灵。也盼着宋主儿能早日出了冷宫。”
宋昭相送青竹离了冷宫,等折返回来时,才将那小匣子启开。
却见里头摆着的,竟是她昔日想尽法子从太后宫中偷出来的天玑密令!
宋昭将密令紧紧攥在手中,
本是小小的一块牌子,如今捧在她手心,却如坠千斤之重。
天玑办做事,向来只认令牌不认人。
宋昭得了此物,便有了能在暗地里于宫外活络的权力,
来日的路,也便好走多了。
“太后......”
宋昭潸然垂泪,一张张往火堆里送着纸钱。
云杉从旁宽慰了她两句,又说:
“小姐,贵妃娘娘着秦泰递信进来,说是这两日便能成事了。只是......您确定要如此做吗?”
宋昭漠然道:“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,是没办法再回头了。”
她拂去泪痕,沉沉地呼出一口气,
“我若是装傻充愣,对承煜一事只字不提,反倒是让惠妃拿了我的把柄。如此,我非得和皇帝彻底翻了脸,一来能让他疑了惠妃这枚棋子的私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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