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紫色的花瓣,似被点了彩墨的骤雨,
而宁妃于这一片绚烂中的一舞一动,一颦一簇,都美得令人为之震撼。
而这一幕,恰如萧景珩与宁妃初见时一模一样。
他命人停轿,不动声色朝宁妃走过去。
宁妃陶醉于舞蹈之中,腾空回旋之际,这才瞥见已经立在她身后的萧景珩。
只一眼,她便霎时红了眼眶。
倒是一句话都没说,背过身去就要走,
萧景珩攥住她的手腕,沉声道:“你不肯见朕?”
宁妃不语,低声啜泣,
萧景珩叹了口气,“朕记得与你初见时,便是这般。”
宁妃怅然回眸,泪盈于睫地看着他,“皇上还记得?臣妾以为皇上早就把臣妾给忘了......”
两人情意缱绻之际,江德顺不应景的从旁提醒一句,
“皇上,颖妃娘娘还等着和您共进晚膳。”
萧景珩却说:“告诉颖妃,明日午膳朕再去看她。”
而他今夜要去哪儿?
自是不言而喻了。
*
次日,后妃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,还没说上两句话,江德顺就来了。
他先是给皇后请了安,而后便宣了萧景珩的口谕,
“皇上口谕,复宁妃娘娘封号,仍为宸妃。并说颖妃娘娘日夜操劳诸多不易,让宸妃娘娘暂代您协理六宫之职。”
颖妃听了这话当然不乐意了,
她昨天晚上一夜都等不来萧景珩,今天一早又被萧景珩去了协理六宫之权,
她胡人血性一上来,哪里肯善罢甘休?
竟没头没脑地质问起了江德顺,
“向来都是本宫替皇后娘娘看顾六宫的,从未有过错漏。皇上他为何......”
“你一个胡人,也敢质疑皇上的口谕?”
一道嚣张恣肆的清丽女声于门外响起,
宸妃着一袭绛红色百鸟朝雀氅衣,添红唇,画远山,贵气自成,气场慑人。
她嘴角噙着不屑的冷笑,施施然走到颖妃身旁后,不屑道:
“你宫里的黑山牦牛是胡人口味,腥得很。皇上让本宫告诉你一声,他今儿个中午,也不会去你那儿用午膳!”
颖妃被她气得发抖,而宸妃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多给颖妃,
她径直坐在了属于她的位置上,转而看向风座之上脸色铁青的皇后,秀眉微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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