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未开战,观大军雄风,群雄皆噤声。
秦军之中,十个拱卫在顾思源身旁的战士都在侧目看向山巅,杨什长捏紧手中兵器,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着:“殿下,蓬莱居,咱们等烧刀子庆功——”
大战要正午时分开启,还有一个多时辰,江凡端起酒盏,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:“诸君,今日也算难得齐聚,同览此恢宏一战,不如先满饮几杯,静候风起。”
众人不管怀着何等心情,终归大多数还是举起杯来。
但就在这时候,张仪却冷哼一声,“当此为盛事否?汝堂堂大周太子,竟将旗下诸侯鏖战,苍生涂炭视之为杯酒谈资?”
江凡知道必然如此,只露出一丝嘲讽,放下酒盏。
“敢问张相,此事缘何而起?”
张仪面色阴沉,没有接话。
江凡缓缓道:“夏无道,妄起刀兵,晋国何辜,惨遭铁蹄践踏,真正灾祸之源天下有目共睹。今大秦者,奉人皇诏而讨伐逆乱,代天行道,名正而言顺,理智而气壮。今大风起兮,终将功成,还天下公道,还百姓安康,难道不是恢宏伟业?惟叹尔等少数人之利权野望,却要无数将士以命背负。”
张仪拂袖:“言辞堂皇,实则为贼,尔与秦主狼狈为奸,构陷四方,引诸侯动乱,只为一己之私,其心可诛,其行可唾!”
江凡冷哼:“大相,证据何在?江某所言,有圣旨在手,有八方共睹,言辞凿凿,堂而皇之。某与女帝故曾分崩,幸甚,秦君大义,终是和解,缘何诋毁?反观夏国,勾结北魏,不思讨伐辰国,反倒借机兴兵,如今遭遇我大秦讨伐,更是自掘江河水淹百姓,孰是孰非孰善孰恶,天下人皆看在眼中,又何须辩解?”
张仪目光阴沉,却没办法辩驳,毕竟江凡和女帝之事,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,可惜,谁也没证据。可夏国的确是中计了啊,第一个兴兵的确实是他们,打的晋国苦不堪言的也的确是他们。
还好这时候司马如咳嗽一声:“太子殿下,你们说事儿,别扯我大魏行不。”
江凡瞥他一眼,都没用自己开口,白石公已经站起来戟指怒骂。
“呸!苍髯老贼,皓首匹夫!身为国师,不思安邦定国,反鼓动王上,擅兴刀兵,趁火打劫,魏国与阁下,皆无耻小人也,悲哉我白石公,竟与尔等小人同堂学艺,实为毕生之耻辱!自今日起,你我师兄弟一刀两断,恩断义绝,唯大敌耳!”
司马如面露苦笑:“唉……师弟啊,犯得着如此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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