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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玩笑,其实邵勋发达后,其家人在原址旁边新建了一套砖瓦宅院,老茅草屋也有人维护修缮。
不过那次是真的夸张。祖逖一路打到朐县南二十里,差点把邵贼老家烧了。
彼时战局复杂,双方处于拉锯之势,李重不同意分兵救朐县,言下之意邵家老宅烧了就烧了,打赢眼前这仗就行。
当是时也,庾亮公子哥脾气上来,差点把李重骗进大营杀了,好悬最后收手了。
大雨之夜,他亲自带一路兵马,气喘吁吁赶往朐县。
好在雨越下越大,双方都打不起来,最后各自罢兵。
“祖士稚如何了?”温峤问道。
“听闻快死了。”庾亮发自内心地笑了,道:“他一死,祖士少欲统其军,我看没那么简单。建邺朝廷若胡乱插手,还有变乱。”
温峤又上上下下看了眼庾亮,再次笑道:“元规,有长进啊。”
庾亮笑了笑,道:“将来还得你来帮衬我。”
“你是不是忘了我是王家女婿?”温峤问道。
“那有何妨?将来我当了丞相,你就是尚书令,你我联手,天下事尽在掌中。”庾亮说道。
温峤左右看了看,低声道:“元规,此间就你我二人口出狂言无妨,但还得收敛着点。有些话可不能乱说,说出来就没机会了。”
庾亮闻言,躬身一礼,道:“幸有泰真提醒。”
温峤有些无奈,道:“当年就不该问你借钱,欠下如许多的人情。”
庾亮拉着他的手,大笑道:“你我的交情,岂能用钱来衡量?走,随我去潘园,见见我妹婿。”
温峤白了他一眼,道:“我本就是奉梁王之命来迎你。”
“哦?大王看上你了?许了何职?”庾亮问道。
“卖命的差事。”温峤说道:“秦州刺史。”
“边鄙之地啊。”庾亮摇头道:“不如再等等,待攻下江东,当个扬州、江州刺史不好么?”
不料温峤却不这么认为,只听他说道:“那还不如当秦州刺史。我已年近四十身体每况愈下,而江南卑湿,去了那边随便染一场病,可能就挺不过去了。留在北地,兴许还能多活几年。”
庾亮愕然,但也不得不承认有道理。
他在徐州多年,与祖逖打得有来有回,也不是没有过高光时刻。有次偏师迂回,深入淮南,时逢秋雨,就不幸遇上了疫病,最后匆匆撤军,出征的四千余人死者十六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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