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临行之前,还与雕阴太守陆逐乾、上郡太守单智、汾阴薛氏合兵,攻杀了盆句除。所俘之人丁二万余,由我部押送东行。”
“天寒地冻之时,确实辛苦,不如来我帐中饮一杯,刚温的酒。”蒲洪邀请道。
“不了。”虚除权渠心情不佳,直接拒绝了,只道:“我也是在河对岸看到这边扎营数里之遥,有些惊愕,便过来看看。”
人家这么说,蒲洪也不勉强,又问道:“吾闻冯翊还有四角王薄句大,此辈如何了?”
“和你家一样,强迁。”虚除权渠说道。
“去哪里?”蒲洪问道。
“大抵是汝阴、汝南吧。听闻那一片三天两头打仗,乡间凋敝得厉害,便迁过去了。”虚除权渠说道:“薄句大不愿意走,亲身前往长安,听闻嚎啕大哭,梁王竟不许。”
蒲洪听了也有些心塞。
薄句大自号“四角王”,在冯翊、上郡羌人群体中名声很大,且为人残暴,武艺出众,结果这样一个响当当的汉子,却像个妇人一样哭哭啼啼。
但梁王压根就没拿他当回事,哭死亦是无用。
从这个角度来说,梁王比薄句大更残暴。
遇上这种凶人,自求多福吧。
“北羌王、四角王没了后,冯翊、上郡——呃,现在应该叫雕阴郡,应能空出不少田地吧?”蒲洪说这话时,瞄了下虚除权渠的脸色。
果然,虚除权渠心里藏不住事,当场气急道:“四角王的地是给我了,但我也让出了一块地。”
“哪里?”
“待朝邑、沈阳、韩原三龙骧府建置起来后你就知道了。”虚除权渠叹息一声,道:“真是巧取豪夺。”
蒲洪听了一惊。
他对关中地理还算有点了解。
沈阳不谈了,就是他们如今所在的位置,地属京兆郡郑县,与弘农、冯翊二郡离着不远。
朝邑是古城了,在冯翊郡城大荔县东,离黄河不远。
韩原同样是古地名,在冯翊郡夏阳县北(今韩城)。
三个龙骧府便是三千六百府兵,沿黄河西岸诸渡口及潼关一字排开。
他们在便可保渡口不失。将来关中若有变乱,征讨大军汹涌而来,你无法再依靠黄河、潼关割地自守。
最关键的是,断了蒲家将来西返关中的路。
而一旦没法返回关中,仅靠带去汲郡的几万氐人,能造反成功吗?显然不能。
龙要进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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