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听话妹子,反倒对足够强势直率,脾气火爆的烈性女人情有独钟。
自从在燕鸣关与红裙小丫头许灵霜分手以后,年轻人魏颉就常常陷入一种胡思乱想的状态之中,脑海里各种自我分析揣度,无数次扪心自问,自说自话叩达心扉,想要彻彻底底搞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些什么,又有哪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要的。
因为想得太多,理所当然,精神就一直处在某种类似弓箭绷紧的情况,整个人满满当当的全是压力,半分也不自在,再加上如今身处异国他乡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就算眼下坐在这座酒楼里放肆喝酒吃肉,周遭的饮食男女也大多穿着胡人的服饰搭配,说着一口不容易听懂的蛮族怪话,和中原百姓差异性极其显著。
独在异乡为异客,无疑会心生思念故土家乡的情愫,浓浓的思乡之感和自我认知不明确的迷茫,两两结合起来,自然会导致压力变得更大,心情更加低沉郁闷。
就好像狂风暴雨来临前的那几个时辰,天将雨而无雨,气候极是闷沉燥热,让人呼吸不上,透不过气来的那种感受,谈不上过于抑郁恐怖,但苦恼和不适感那肯定是有的,而且不少。
魏颉自幼时便砥砺修行,多年来内功拳脚无一落下,枪剑两样并修,甚至连道门的功法以及符箓秘术等等都有涉猎,辛辛苦苦练了那么多,从来就不怕吃苦。
而今当然也就默默受下了这份压得人喘不上气的压力,甚至还苦中作乐,有努力尝试着效仿并不断练习,昔日「刀神」古道将精神高压悉数转化为内在意气的特殊法子。
这法子人间绝无仅有,魏颉固然是做不到古前辈那般神乎其神的造化,更不可能自主实现「目如死灰入尘仙」那样的神迹,但长时间沉浸在此等近乎「缺氧」的精神环境中,魏颉确确实实通过尽力消化内心痛苦,显著感受到心湖之水变得更加平缓如镜,即使面对再大的困难和再强的敌人,都不易再掀起水纹波澜,只因那些所谓的苦难折磨与之相比,那都是小巫见大巫,没有太过严阵以待的必要了。
父亲已经牺牲,六座边关雄城已经失守沦陷,魏颉作为狼煞之子,在大禹王朝也已沦为了饱受官府追杀的通缉要犯,连平日里始终坚定不移站在自己这边的小霜儿,现在都已经走得无疑无踪,连见一面都不可得了,像龙虎宫张天师、青泥寺一衲禅师这样的前辈也都先后离世……
生活际遇陷入如斯悲哀的处境,大的盼头已经彻底指望不上了,只能寄希于些短期内的事情,比如说刺杀坐镇黄龙府天阙城里的耶律镇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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