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山修士,无数人命,在邸报上,其实也是轻描淡写。
大梁皇帝平静道:“这帮修士本就不把人命当作人命,死了也就死了。”
李恒继续说道:“之后应当去夺了剑气山悬赏的鹿角,帮了一对姐弟来神都,之后到古山郡杀了当地的镇守使,还废了其中一个小吏的修为,那小吏之后便被打死了,他离开之后,在临???????????????剑郡碰到求剑的事情,留了那柄剑,帮了一个青楼女子,顺带着教训了一堆剑修,现如今已经到了剑气山脚。”
大梁皇帝笑了笑,说道:“他的脾气倒是有些像朕,不过心里估摸着有些心魔了,之前不管不问,之后便忽然变得古道热肠,都是无法说服自己罢了,这小子从小在渭水长大,之后遭遇了那场大水,艰难求生,又记得那桩往事,其实怎么看都应该对这个世道没有什么关心了,这一趟出门,经历了一些事情,长大了些,是好事。”
李恒没说话,只是静静听着。
“人啊,听人说什么好坏,都不如自己亲眼看看来得好,他苦了些年,便觉得世上没什么人可信任,没什么人可求,也没什么人可帮,这趟再走走,有不一样的心境,对他有帮助。”
大梁皇帝自言自语。
李恒笑道:“陛下对他的期望看起来很高?”
“谁叫他流着我陈家的血?”
大梁皇帝平淡道:“朕那几个儿子,你看有一个及得上他吗?”
李恒摇摇头,这种问题皇帝陛下可以问,但他却怎么都不能回答。
“不过如今到了剑气山,那帮家伙想来是怎么都不会帮他的。”
大梁皇帝笑道:“身在我大梁朝,有好有坏,但现在看起来,这小子没得到太多好处,反倒是处处因为身份出问题。”
李恒好奇道:“既然如此,陛下为何还会让他去剑气山?早知如此,何必白费心思?”
大梁皇帝看了一眼李恒,摇了摇头,“用着断刀,不别扭吗?”
李恒这一次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,都说帝心难测,这一次绕是他跟着大梁皇帝已经如此多年,都想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“没了爹,没了娘,一个人孤苦伶仃活这些年,想想就有些难。”
大梁皇帝仰起头,轻声道:“可没了爹娘,不还有朕吗?”
“谁叫这小子流着陈家的血呢?谁叫朕和他爹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呢?谁叫朕是这小子的亲叔叔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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