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者、负愧良深者皆有之。
顾朝辞叹了一声,心中暗骂:“这破事都是无崖子这个懦夫干出来的,直接都给她收了,又怎么了?谁说一个人一辈子只会爱一人了?”
当即劝道:“大师姐,你也是女中豪杰,如此实在有失体面,无崖子师兄与李师姐都向你赔罪了,若是分量不够,小弟再代表我岳母与嫣儿,向你叩头赔罪如何?”
童姥猛然抬过头来,呵呵一笑道:“你愿意向我磕头?”
顾朝辞见她满面泪珠晶莹,一双妙目却笑意大盛,心下啼笑皆非,这女人年纪虽大,行事却出人意表,刁钻乖僻,着实令人头痛。
就这说哭便哭,说笑便笑的本事,一般年轻女子也学之不来。
他转念也只一瞬,正色说道:“男儿膝下有黄金,小弟并非不知!
但李师姐与嫣儿乃是至亲,她若有事,我不能置之不理,可若与你相争,我心下不忍,倘若我一跪,你们能一笑泯恩仇,在下跪的其所!”说着撩袍作势欲跪。
童姥身子一晃,已然将他扶住,说道:“大师姐只是开个玩笑罢了,师弟何必当真。”
童姥在李秋水面前,大占上风,师兄妹本有三人,现今就剩她们两个了。
况且她也知道,顾朝辞与王语嫣言语中虽然真假难辨,但也是费尽心机,为让她们和解,付出不可谓不大!
自己现今94岁了,又有几年可活了,鉴于种种,仇恨之心早已烟消云散了,神气当即缓和了许多,看向李秋水,扬声说道:“李秋水,今日我看在掌门人与小师弟的面上,与你不在计较!
你若认我这师姐,我们就姐妹相称,你若因被小师弟所逼,心有不平,我们以后就各走各路,你看可好?”
说着将她也从地上,扶了起来。
李秋水看着这个师姐,一头青丝,娇艳面庞,身高却只在自己胸前,心中很是懊悔,一掩袖,哽咽说道:“师姐,你切莫再说,小妹实在对你不起,有负恩师教诲!”
她虽生性凉薄,但与童姥也是同门学艺,再加上今日种种,自然极力向童姥告罪。
两人执手相视,仿若隔世。
童姥又向顾朝辞与王语嫣说道:“若非掌门人与顾师弟排解,为我二人消弭了一场大祸,也不知我二人会是什么下场!”
李秋水、李青萝、王语嫣心下也是一凛,均向顾朝辞致谢,毕竟一旦打起来,灵鹫宫如何且不说,曼陀山庄的所有婢女可以说又得死的不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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