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斗了一场,但也没到油尽灯枯的地步。
天山童姥双手戳、点、打、刺,那“天山折梅手”真是幻化出了天下各种兵刃的打法,不但将自身守护的固若金汤,在守势之余,仍不忘打还顾朝辞一两招。
李秋水则像鬼魅般,在顾朝辞四周一溜烟地移形换影,展开长江大河似的惊人攻势,不让对方有丝毫喘息机会。
庭院中,就见一青一黑一白三道影子转来转去,仿若无形,除了王语嫣,其余人都看不明白三人出手。
顾朝辞以一敌二,心中凛然,心道:“这两人此等身手,所谓天龙四绝却有不及之处。”
又斗几招,童姥纵起忽地一掌拍向顾朝辞面门,顾朝辞以“乾坤大挪移”左掌迎出。
两掌方交,童姥急催掌力,猛觉顾朝辞掌心传过来的力道,一阵轻一阵重,时急时缓,瞬息万变,另有一股粘稠之力缠在掌上。
这股似虚非虚的知觉,瞬息间便从对方掌心传到自己手臂,再自手臂通到胸口,直降丹田,小腹中登时便如积蓄了十多碗沸汤,挤逼着要向外爆炸。
她心中大凛,险些魂飞天外,忙运劲后夺,但她身子浮空,力道不足,手掌竟如给极韧的胶水粘住了一般,根本离不开手掌。
童姥如何不知,这逍遥派武功本是天下第一等功夫,但若受到外力攻击,打破气门,或给对方内力侵入丹田,内力突然失却控制,便如洪水泛滥,立时要溃堤而出。
在周身百骇游走冲突,宣泄不出,这散功时的痛苦实非言语所能形容。纵非当场毙命,这一身功夫可也废了。
这念头在童姥脑海中一闪,心中怒骂:“小贼害我!”
正当天山童姥闪念间,李秋水也吃了一惊,他素知师姐功力通神,见她和顾朝辞左掌黏住,神色大变,身子微微发颤,似乎已受内伤。急忙挥掌翩然而落,顾朝辞微微一笑,右掌挥出,又将她的手掌吸住。
这时童姥陡觉丹田中郁热之气已然消失,她微一运气,全身功夫丝毫未损,也不知是对方手下容情,还是李秋水急攻,让对方分力所致,感愧之余,不惊反喜,又运转内力,心中却想:“小子,合我二人之力,还不将你打的大败亏输?”
顾朝辞觉出两股巨力一同涌到,当下默运“乾坤大挪移”心法,推气换劲,已然使出第七层功夫,三人当即又飞跃纵扑,转化为凝寂不动。
这时天山童姥感到一股透骨冰冷的寒气,竟从顾朝辞手掌心中传了过来,不由吃了一惊,暗想:“这小子一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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