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恩田,生活并不会有太大影响。没事吃吃火锅泡泡澡,腌几罐皮蛋让达念去赚赚零花钱,造几块香皂也保准能让长安鸡飞狗跳。在长安这些年,要想多潇洒,就有多潇洒。
他不想当什么道德圣人,也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烂事。只要眼睛一闭,死道友不死贫道,他能问心无愧。
但眼前的许庄头,却让他想起了在安戎军的城头。
被下勇武军围攻的安戎军城墙上,那些倒下去的右武卫将士,身下是能漂杵的血泊。
也想起了在茫茫的大沙海中,赵吉利领着玄甲军横穿八百里黄沙,餐风饮露,被日头追杀,被沙尘暴掩埋。二百余人去,回来不过半数。他们的尸体被掩埋在异乡的沙土中,被风沙侵蚀,百年后被人挖出,仍旧是战死时的模样。
更想起了远在碎叶,孤军奋战十六年的老兵。八千人战死一半,四千人魂魄飘散。他们的尸体比之赵正堆在龟兹的京观,远远更多。
还有赵元良的阿爷那残疾的腿,生命最后时刻遥望着安西的模样。
赵吉利的阿爷,至死都不知他倒在了安西的哪个犄角旮旯。
那都是赵正内心深处最不想被触碰的记忆,也是他不断被提起的记忆。
看着面前许庄头那残败的躯体,赵正想起的就是这支撑大唐荣耀的基石底座。若是抽干了他们,这大唐,还能屹立多久?
赵正连夜写了一封信,发往了凉州。
信是递给王渠让的,打声招呼,声明主张,厘清界限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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