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大柱斜着眼睛看他,“你怎地什么好处都往自己怀里搂,什么露怯的事都想推给别人?如今在座的,除了元良,只有你有爵位。你不留用,谁能镇得住?”
胡三大和朗多秦纷纷点头,胡三大戏谑道:“你不是还拐了个约茹女子么?不趁这机会好好经营谋划一番?你若是跟着我们把那女子一同带回平凉,你不怕你家刘盼儿生撕了你?你听三哥一句劝,待我等回了平凉,与弟嫂说道说道,等说通了,你再带回去也不迟!”
“胡三你大爷的!”赵吉利顿时毛了,“你敢跟盼儿胡说一个字,我回去就撕了你!”
几人吵吵囔囔,热闹不已。
赵正端着手,坐在那看着他们,笑得自在。来安西这两年,怕是只有这一回,他是笑得如此轻松。
赵吉利被几人取笑了许久,直憋得满脸通红,硕大的身躯无处安放,恨不得躲在赵正身后,让他为自己出头。
可赵正也没有办法,赵吉利是他想出来的最佳人选。这厮看似不太靠谱,十分跳踉,但他可以与赵中齐互补。若是留下赵大柱,他却过于稳重,处理边境事宜,也过于循规蹈矩。对待大食与象雄,需要的不仅仅是赵中齐的老持稳重,左右逢源,更需要的是赵吉利这般你若敢上,我必揍你的性格。
赵正要做的,便是划出赵吉利一些不能逾越的雷池。比如回鹘汗庭、右部、黠嘎斯等盟军。这些都不准他踏足涉猎,全权交由赵中齐处置。两人一个主军事,一个主外交,至于民政,则全权丢给罕拿。
此三人配合,便天衣无缝。赵正就算远离了安西,对他打下的这片基业,也相对放心。
他把这些原原本本,一五一十地告诉众人,并且毫不隐瞒。末了,他拍了拍赵吉利的肩膀,语重心长道:“吉利,吐蕃势必卷土重来,短则两年,长则三五年。有你在,我更加放心。为兄回了凉州,当用这数年时间平定吐谷浑,迫使吐蕃投鼠忌器,不敢侵犯安西。你只需多听中齐叔的劝告,凡事切莫粗心,也千万不要轻视任何敌人。”
赵吉利一脸苦瓜,明白赵正果然是要把他一人留在安西,心中怅然,不是滋味。
“你们都走了……”
赵大柱上前,也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苦练拍刃,安西军善此技者甚众,不妨向前辈们多学学。往后回了凉州,你便是平凉第一大将。”
“瞧你说的,我赵吉利也从来不是第二将!”赵吉利拨开了他的手,端起碗来,使劲地们了一碗酒,擦了擦嘴角,一摔酒碗,道:“也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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