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说道:“西北局势原本错综复杂,林仲仗着西北地方与太子殿下甚密,想抽干他身边亲近之人,架空凉王。我回长安,就是卖他这个脸面。可他置西北局势于不顾,还再想抽调赵正,这就不仅是在打凉王的脸,也是在打他自己的脸……既然他要撕破脸皮,我岂能坐以待毙?他想抽走赵正,想往安西安插徐王,算盘子拨得倒是勤快……”
郑西元呵呵呵地笑,“论拨算盘,林首辅还是差安郡王你一截啊!抽调赵正的奏章都还没写成,就被安郡王在南诏将了一军。”
“哎,此事不说了!上不得什么台面,来,喝茶!”赵末摆摆手,向赵金玉呶了呶嘴。赵金玉聪慧,当下便就端起茶碗,向郑西元敬去……
郑西元在王府呆了大半个时辰,走的时候,赵金玉送到了王府门口。
郑西元脸上带着笑,似乎有话要说,待上了马车,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世子今年十九?”
“回叔父,下月初五,满十九。”
“甚好,甚好!”郑西元点点头,忽然啧了一声:“可成亲了?”
赵金玉闻言脸一红,“尚未。”
“甚好,甚好!”郑西元又连说两个甚好,钻进了马车。
车夫朝赵金玉拱了拱手,一勒马疆,两匹牵马踱步了起来。郑西元掀开车帘,朝立在车外行礼的赵金玉摆了摆手,“金玉啊,回头与安郡王说一声,我过几日再来。”
“是!”赵金玉心里打鼓,总觉得郑西元的脸上写了些什么东西。一转念,难不成郑相府中还有待嫁的女子?
马车顺着十字大街往东而去,转过街角,便就不见了踪影,只留下了一串清脆的铃铛声响。
赵金玉转过身,叹了口气。
安郡王今天让他坐在前厅,听两人谈话。说的还尽是官场斗争之事,若不是牵扯到平凉和赵元良,赵金玉原本是听不下去的。
赵正说安郡王这人,老谋深算,要多学着些。可这些权谋,赵金玉根本不感兴趣。让他参与其中,谁知道是福还是祸?但有一点赵金玉稍感安慰,至少说这些时,安郡王并没有把他当做外人。
赵金玉摇了摇头,也罢,多少学一些吧。
他抬脚迈上了台阶,却听身后一声咯咯咯的笑声,“金玉哥哥……”
赵金玉面带笑容,转过头来,赵琳儿挎着一只小巧的绣包,自静思堂内出来,穿过街道,直扑向赵金玉,窜进了赵金玉的怀里,“金玉哥哥,琳儿好想你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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