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不针对他!”赵正一脸不要脸的表情,“五月是吐蕃粮草收割的季节,演兵自五月始、十月止。时间地点一股脑地不用保留,直告吐蕃便是。过了十月天寒地冻,谅他在河西也翻不起大浪来。此阳谋之事,朝廷也无甚可说。”
赵硕想了想,觉得也只能这样。倒是这明目张胆地把行军演兵路线事项告予敌方,也就只有赵元良能想出来。
赵正却不以为然,兵家之事,所谓难知如阴。可河西走廊两山夹出一通道,谁动一下谁又能不知?想要太平,不光要善战,还要能止战。大唐右武卫身经百战,只要不落人口实,不让吐蕃抓住借口,河西吐蕃下勇武军师出无名,而且他们哪里是右武卫的对手。
只要右武卫动起来,墨宣便无虞,墨宣无虞,河西便无虞。
赵硕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,笑着摇头,“赵元良啊赵元良,来日攻伐吐蕃,你不做总管我都替你不值!”
赵正站起身,肃然道:“臣本不愿刀兵相见,但若真到那一日,臣定竭尽心力,以定河陇大局!”
“可敢立军令状?”
赵正抬头,这也太早了吧!
赵硕却道:“安郡王与我说过,军中无戏言,元良若是有请,那必定是胸有成竹!”
赵正倒吸一口凉气,这赵末的阴影,真是挥之不去。
“好了,别杵在那了!”赵硕又招了招手,“来,说说你平凉,肯纳多少军户?”
……
达念忙了整整一上午,脸上的笑容灿烂如春。那一车一车的钱币,总算都用红绳穿起了,堆在那车上,摞得老高。
数了三遍,达念每一遍的数字都对不上账目。
可她就抱着账本,依依不舍,张茂纯都抢不走。
她的皮蛋卖了二百五十贯,元良说这个数字不好听,可达念觉得,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钱。二不二百五,有什么要紧呢!
掰着手指算了半天,二百五十贯,她能赚不少呢……
“都装车了?”赵正从背后走了进来,平凉坊众人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计,给赵正见礼。平凉的女子们各个都围了上来,叽叽喳喳地好不热闹。
“走啦!平凉弟兄姐妹们,好好地听蔡娘的话,若是有人敢在她面前炸刺,看我怎么收拾你们!”赵正牵着达念,坐上了马车。
车上的钱都用篓子装着,盖了红布。平凉赵吉利赵大柱领衔,一票生勐壮士人人一匹高头战马,手持各式锐刃,拱卫车队前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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