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东尼给他递上倒好的温热茶水:“大陆这边外事宾馆门口都有带枪的警卫,不会有人闯进来,只是昨晚,大少喝醉了,您没有怎么吃东西,就喝了一斤多白酒,等会最好要吃一点胃药。”
大少有压力性胃炎。
宁秉宇拿茶杯的手一顿,微微挑了下剑眉:“所以……昨晚这是我自己砸的?”
东尼点头,言简意赅地汇报:“是,您还和我打了一架,伤口是因为您抢我的匕首,不小心划伤的,一会需要向宾馆申请帮您换房间和赔偿。”
宁秉宇慢条斯理地喝了茶水,揉了揉脖子:“难怪今早神清气爽,下次回去找个靶场,打一轮。”
东尼:“……”
得,老板高兴就好。
宁秉宇喝完热茶,解下表盘都砸破的劳力士扔在床上,向浴室走去:“帮我准备新表和衣服,今天什么行程?”
东尼点头:“今天中午十二点还有和平饭店的饭局,还有就是……”
他顿了顿:“昨晚楚红玉和我一起送大少回来,您发作的时候,不小心伤到了她。”
大少怕是断片了。
宁秉宇脚步一顿,微微蹙眉:“严重么?她人在哪?回去了?”
东尼想了想,不太确定:“有出血,但应该不严重,可能皮外伤,我让她在我房间休息,她下午还有课,应该是要回学校。”
宁秉宇剑眉微拧,直接交代:“我记得她是陪我进电梯的……你帮我安抚她,该赔偿还是要赔偿,我再另外找时间和她面谈。”
说完,他就进了浴室。
身上那种出了汗的黏腻还有酒气,实在让他无法忍受。
这种失控,还是不要再有。
东尼想说,楚红玉大概不会再来上班,但是听着浴室里响起的水声,他想了想,还是决定先去找楚红玉,问问她什么想法。
……
另外一边,楚红玉这一晚都没怎么睡好。
就是总做梦,光怪陆离的梦。
她看见自己十几岁放学,在家里遇到跟着父亲回来的苏学明。
他清秀俊朗像四月清风,笑着没周末都陪她去爬山,他们手牵手走到山顶,然后……
他脸上笑容忽然变得狰狞,一转身忽然把她推下山崖。
她恐惧慌张之中抓住了悬崖边的丛生的树木与杂草:“学明!”
再抬头时,却看见苏学明一脸恶意满满:“死去吧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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