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位尊崇,君臣单独相见时,他就更不用跪了。
礼毕,他手按佩剑,跟其他武将站在右侧。他兼任的礼部侍郎,是正三品,品秩不比侯爵高,再加上他如今的使命,理应站在武将一方。
朝廷重文轻武,把八大武侯贬出京城,远离权力中枢,今日上朝的一干武将里,只有他这一位武侯,故而以他为首,让他站在了最前端。
站在他下首的那些将领,无不身经百战,功勋赫赫,很多人都已发华鬓白,依然没能封侯,反倒是年纪轻轻的任真,轻易排到他们前面。
既得面对文臣诘难,又要遭受武将嫉妒,这个位置太显眼,无疑是风口浪尖。
这时候,任真目不斜视,平静地盯着面前的石砖,心里已有分寸。他深知,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。
女帝的话音在大殿里响起,“众卿可有本奏?”
此言一出,朝班里立即有人回应。
“臣有本奏!”
“臣有本奏!”
“臣有本奏!”
……
任真侧首去看时,竟是七八人同时出列。
“我滴个乖乖,第一次来上朝,居然就赶上这么大的热闹!”
他暗暗感慨着,目光扫过出列的这些大臣,发现他们互相对视,都神色诧异。
“看情形,他们似乎并非联名上奏,只是凑巧同时开口,或许说的未必是同一件事。”
他正这样想着,只听女帝说道:“司马翼,你先说吧。”
司马翼向前一步,朗然说道:“陛下前日降旨,拜夏侯淳为平南大都督,臣认为此举不妥,恳请陛下收回成命!”
话音刚落,就见数人附和道:“臣附议。”
任真目光一颤,心道:“区区兵部侍郎,就敢直言犯谏,这些臣子的胆量真大,难怪主帅人选迟迟定不下来。”
女帝神态平和,似乎并不意外,问道:“有何不妥?”
司马翼沉声答道:“禀陛下,夏侯淳曾修行于真武山。兵家门派已公然反叛,您虽然仁德,不愿将他牵连在内,但他终究出身不正,绝不能再率军出征,把北唐兴亡押在这种人身上!”
武将队列里,夏侯淳听到这番话,气得脸色铁青,却没有立即出列争执,静候女帝表态。
女帝淡淡一笑,“你们反对的理由,是夏侯淳出自兵家,对吧?”
司马翼点头称是。
说到底,还是学派之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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