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毛绒球喝饱了牛奶,就跑回来,在衣服上打滚。它们早把钟馗当成妈妈,现在觉得衣服上面有钟馗的味道,总要躺在衣服上才能睡着。衣服卷了起来,无限温柔地将它们包裹在中间,轻轻摇晃着,飞到禅房里去了。
梁柔儿等门关上,才忽然捉住棉花糖:“我不管你是不是神兽,我只要你告诉我一点。钟馗是不是没有死。”
司马郁堂见梁柔儿又开始激动了,立刻快步走回来。
棉花糖跟司马郁堂交换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,却没有回答梁柔儿的话。司马郁堂搂住了她的肩膀,把她拉离棉花糖。棉花糖退了一步,纵身一跃,跳上了围墙。
“如果他没有死,那他又在哪里呢?你告诉我啊。”梁柔儿追在它身后叫着。
棉花糖头也不回,消失在了墙头。
“好了,你这样,就算他离开也不安心。”司马郁堂轻抚梁柔儿的背。
“我们去找他吧。”梁柔儿拉着司马郁堂的手。
“唉。”司马郁堂轻轻叹息,“傻瓜。上一次你能找到他,是因为他在等你,特意在他经过的每一处,都留下了线索。这一次,你要去哪里找?”
梁柔儿喃喃自语:“是啊,去哪里找?钟馗,你在哪里啊?”
把梁柔儿送上了马车,目送她远去,司马郁堂正要翻身上马,回头却发现棉花糖坐在墙边看着他,嘴里叼着一个小锦囊。
“何事?”司马郁堂惊讶于它的郑重其事。
棉花糖把锦囊放在地上,幽幽出声:“钟馗生前怀里总揣这个种子,说有一日,他若能安定下来,就在山脚搭个茅屋,把这种子沿着篱笆洒下去。春天绿藤缠满篱,夏日花开艳如锦,他就拿一壶酒坐在院子里,赏月听风。”说着,它脸上浮起与外貌不相符的成熟与哀伤。而且,声音还是听着很别扭。
司马郁堂越听心里越难受,捡起了锦囊:“知道了,我拿回去帮他种上就是。”
将锦囊小心贴身放好,司马郁堂才翻身上马走了。
衣服飞了出来,坐在棉花糖身边。
棉花糖笑了笑:“想不到吧。我如今也能这么油嘴滑舌,谎话连篇。”
衣服靠着它。两人默默看着司马郁堂走远。
司马郁堂一回家就把种子种在了他卧房外的窗下,每日起床第一件事便是给它浇水。
不到三日,那种子就萌出了新芽,沿着墙壁攀了有半个人高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钟馗不在了,长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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