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下了车,祥云跟着在后头。
林老太没下车,在车厢内打量几个模样似是打手的“恶霸”。
她不认识郭庆,只依稀记得,大儿子跟他说过,府宅的翻新和家具的定制,是交给一对姓郭兄弟完成的。
正经的手艺人,怎会成了颜家的家奴了?
郭庆匍匐在地上站不起身,身上大大小小满是伤,瞧样子被几人打得不轻。
“大夫人救救我弟弟,我弟弟没有卖身给颜府!”
小胡子男一张嘴,唾沫星子横飞:“你再胡咧咧!你兄弟是不是欠了我们老爷一千两银子?说好的三月为限,还不了就给卖身颜家当家奴,如今时间到了,你反悔不认账,当先前签订的契约是一纸空文不成?我看你是想吃官司,到大牢里受受罪才长记性!”
张氏立马听出不对劲。
郭临郭庆兄弟俩不是最痛恨颜家,怎么会跟他家扯上关系,还欠了一千两银子。
这可不是小数目。
郭临:“不是的!是颜家设计让我弟弟做家具,我们原先根本不知道主家是颜府,不然断不会接下这比交易。
完工后说我们将好木头掉包成腐木,逼我们签下一千两银子的欠条,还不起就给颜府为奴。我们哪里有一千两银子,我弟弟气不过跟他们理论被打断了腿,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想报官,结果官府只认欠条,颜家派了小厮要将我抓回去!”
小胡子男用仅剩下的一只手,揪了揪上翘的胡须,嘲讽道:“白纸黑字的合同我们有,你弟弟亲手签下的欠款条子我们也有,反正木头送到他手上时,是千金难买的黄杨木,你们交出来的东西是城外山腰上随处可见的松木,还是烂了心的腐木!
凭你浑身张满嘴,也说不清楚。赶快跟我们走!别做无谓挣扎!”
“人不能跟你们走!”
一道软糯的女婴声音响起,音量不大却很坚定。
小胡子男见是个娃娃,浑不在意:“小丫头片子,有你什么事?”
“咔嚓”一声,又是骨头错位的声音。
林易:“瞎了你的狗眼,这是我家小姐,官家亲封的福安乡君!”
小胡子男,双手跟死鱼一样,耷拉在身体两侧:“我的胳膊……我的妈呀!”
祥云:“就算你说的欠款合同都是真的,那也是郭临弟弟签的,他是自由身,你们有什么资格打他抓他?”
小胡子气得牙根痒痒。
他身旁的人,贴在耳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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