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瓦怎么可能同意,跪拜不可能!退兵亦不可能!
“做梦!韩忠平你痴心妄想!区区一个赫尔那,凭什么?可汗说了,人你们乐意给,我西戎愿意奉上千两黄金交换,若是不愿意,哼……”
剩下的话,他没说,意思却很明显。
离了王八鼓也响,离了马尿河也涨。
此刻最激动的不是城门上看戏的韩忠平等将领,反而是困在麻袋中的赫尔那。
没亲耳听到同伴放弃营救他的话,心里还抱有一丝期待。
不就三千凉州兵,就是给了解药,换来他的平安,难道不值得吗?
他上战场能斩杀何止三千大乾兵马?
真正听到达瓦传达穆达金的意思,赫尔那心底的火已经比身上的痛更灼热了,隔着麻袋大骂叫喊,可声音太小,加上本就饥饿交加没力气,城下的达瓦一个字也没听到。
两军和谈未果,达瓦驾马离开。
赫尔那也蔫巴了,靠在城墙上像只濒死的鱼,嘴里喃喃重复:“我只值千两黄金?”
窗户纸被捅破,小风一吹,他此刻的心凉得透透的。
再被人拖着丢上板车运回营地,他连将士们待的房间也进不去了,直接连人带麻袋丢进猪圈。
恶臭袭来,猪群肆意践踏,好不容易钻出来,赫尔那的眼神彻底变了。
大喊着:“我要见你们将军!带我去见你们将军!”
从赫尔那嘴里套出瘟疫药方那刻,韩忠平等将领终于露出几日来的第一个微笑。
老军医很快派人熬了药草,为以防万一,先给赫尔那灌了下去,见并无异样,才敢给伤势最重的后方营房兄弟服用。
再下来,就是等着起效的那一刻。
三十里地外的西戎人营帐中,达瓦将韩忠平等人嚣张跋扈的言论一一带到。
达瓦:“可汗,若真如他们所言,赫尔那交出疫病方子,咱们这局不就败了吗?”
穆达金半点不慌,嘴带笑意豪饮一碗烈酒,看向手下的眼神疯狂中带着得意。
“哈哈哈……疫病这般重要的方子,我自然不会蠢到全部交付出去。”
达瓦大喜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赫尔那知道的方子是假的?那属下知道的……”
西戎病情得到缓解那日,穆达金前后召见他跟赫尔那。
那日后,疫病治疗方子便只有为数不多几人知晓。
他一直以为,是穆达金信任二人,才委以重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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