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四郎是好孩子,老天爷长了眼睛,不会让恶人逃脱报应,也不会让好人蒙受不白之冤。”
杨启铭理解老人家的心情,不敢再多说。
因为用了药,怕宋章身体出现排斥反应,一晚上,几人轮流守夜。
经历了两次高烧后,终于在第二日清晨府学钟鼓声响起时,宋章醒了过来。
人还是很虚弱,但比先前昏迷不醒的样子好上太多。
府学的同窗听到消息,不少上门探望。
宋章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马匹无故发疯,他使劲拽紧缰绳,还是没阻止它踢了温昭一脚,又带着他一路向崖坡底下冲去。
那坡的高度少说十几丈,没死算他命大。
只是浑身到处疼痛的感觉属实算不上好,连挪动一下都费力。
他扫了眼床前站着的众人,视线落在眼睛又红又肿的杨启铭身上,不由笑出声:“你变性成兔子啦,眼睛这么红?”
杨启铭想动手揍他,看好友浑身的伤口,终究没下得了手,拍在床榻上泄愤:“半只脚踏进阎王殿的人,亏你笑得出来,知不知道我伺候你多少天?你要是噶了,连个跟我说谢谢的人都没有!”
“想我现在的模样,跟你当初被压在大雪下差不多,我那时也衣不解带照顾你多日,现在……就算一报还一报吧。”
杨启铭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,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。
刚想跟他说说昏迷期间发生的事,就听见好友问:“延冬呢,怎么没跟你一起照顾我,不仗义,待会儿好好说说他。”
“他来不了。”杨启铭声音淡淡。
宋章动了动僵硬多日的脖颈:“什么意思?林大夫不是延冬请过来的吗?”
他视线在屋内众人身上移动,见大伙儿个个神色不对劲,心里的疑惑更甚。
“宋章,林延冬因为在你马儿的食槽里下药,被学监关起来了,府学决定要开除他,发回原籍。”
“马匹发狂不仅伤了你,还伤了国子祭酒家的小孙子温昭,他家放了话要严肃处理此次事件,不然要上报府学包庇学生。”
宋章乍一听觉得可笑,以为自己还没醒,好半晌后才笑出声:“你们说,林家四郎要害我?在我的马食里下毒?”
一个穿蓝衫的高个学子解释道:“准确说是他想报复温昭,你是无辜被牵连的那个。”
“如今认证物证都有了,林家四郎很难摆脱嫌疑地。”
要不是有杨启铭扶着,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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