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检查时,林老太就在屋里守候着,心里担忧小儿子的状态。
从小儿子同窗口中得知的府学生活,跟意外林四郎在信中描述的并不一样。
在这里,他受过欺负,因为家庭不够富余,被人笑过乡巴佬,因为箱子里多处五十两银子的生活费,被看不顺眼的同窗们指责说盗窃。
自证清楚钱是阿娘和小侄女看望他时给的,偷窃的帽子才被摘除,随之而来的又是新一波的欺负。
儿子不想闹事,一直忍着,结果对方得寸进尺,蹬鼻子上脸。
现在连下药害人的黑锅都要他来背,这简直是作践人!
一想到这儿,林老太止不住的抹眼泪,鼻尖红了一圈,心疼小儿子的遭遇,恨不得立刻冲去找山长说理去!
她这边沉浸在悲伤上,一时没注意到半路折返而归的少年。
杨启铭想趁功夫去看望下被关起来的林四郎,半道上想起那家伙最爱看书,里头待着定然苦闷,便想进房间取基本书带过去。
结果,走到房间门口,鬼使神差没有直接进去,儿子趴在窗户上寻了个缝隙往里瞧。
这一瞧,把他吓了一大跳。
诺大的病床上,宋章不见踪影,只留下背对着窗户的林大夫,连祥云都不见了踪影。
杨启铭顿时慌了,刚想推门进屋询问,突然看到似一道细微闪电闪过的功夫,前一瞬还没有人影的床榻上,宋章的身子安安稳稳躺在上头。
连小胖丫头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。
难道是眼花了?杨启铭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眼睛。
这时候,好似有什么片段从脑海中快速闪过,他急切想伸手留住,最后只记得深处有张明艳的面孔,说话声音极为好听。
那时候,他好像也跟宋章一样躺在床上昏迷,迷迷糊糊间被推入什么地方,张开眼看到了个好看得跟仙女一样的女娘。
他还记得那时胳膊上莫名多了个小伤口,像是针灸孔留下的印记,有些发青瘙痒。
没多久,林大夫推门出来,告诉大伙儿,宋章伤得严重,但不至于丧命,独家调理一番,这几日便能醒过来。
众人大喜过往,直呼林老太神医。
唯有杨启铭鼓掌叫好的同时,眼珠子时不时在好友和祥云身上逡巡。
他感觉自己疯了,开始怀疑一个两岁小孩子会医术,还是手法很高的医术。
此时,仅仅隔了一扇墙的隔壁房间里,躺在床上装了七八日伤患的温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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