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的繁华还没有消褪,灯火阑珊,酒意未央。但这些红尘惬意,俗世尘垢却没有丝毫的打扰净业寺的清净。
净业寺如淤泥白莲,一方纯净。
万法皆空明佛性,一尘不染证禅心。
远处几声击更传入寺庙,巳时已到,清脆回荡。
纪纲淡淡一笑,步入佛堂,道:“两位好功法,纪某都看得傻眼了。”
道衍容色稍减,恢复平常,轻叹道:“想不到叶少侠如此年纪,就初窥气化为神了,真是后生可畏啊。”
叶云飞想起刚才的金光,大致明白了道衍的话,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,道:“小子侥幸如此,全拜法师所赐。”
纪纲哑然一笑,目光从道衍身上游走在叶云飞身上,道:“两位伤势严重,目下恐怕不易动手了吧。”
道衍低首轻吟一声“阿弥陀佛”,接着盘膝坐在蒲团之上,道:“纪大人如此自信,为何不试试呢?”
叶云飞心头一惊,难道道衍还有反击的能力?可是看他神情自若的样子,都不像在逞强说谎。对方深浅实在难以捉摸。
纪纲心头的颤讶绝不小于叶云飞,他一直在外观战,现在出现是算准了最佳时机,他已将道衍尽量高估,此刻却依旧生出一种不敢硬拼的感觉,但他始终是纵横官场之人,深谙城府之道,面色上哪里露出半点讶色,反而神情更加轻松,道:“止于壁观,以守为攻,实在是大巧若拙的高深功法,但此招却需耗费大量内力,而且刚才又被小叶全力一击,破出防御,法师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。”
叶云飞早已暗自调息,阴阳之气循环往复,生生不息,胸中沉闷之气已经大为改观,而且这一次疗伤比以前更加有效,更加轻松,只是几圈气息游走后,便面色如常。
道衍并没有直接回答纪纲的问题,抬起头来,淡淡相视,道:“纪大人早已权倾朝野,为何依旧和我这个闲散野人过意不去呢?”
纪纲哈哈而笑,手臂一挥,断然道:“法师也是极其聪慧之人,为何这般粗浅的问题的想不通呢?法师虽然无官无爵,但对当今皇上的影响力,恐怕普天之下难有出其右者。”
叶云飞对此并不意外,纪纲这样的人,决策任何事情都是从自身利益出发的,他之所以选择和纪纲合作,其实说到底也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,对他而言,杀掉道衍或许就是对十二楼最好的打击。
“原本以为纪大人是如何聪慧之人,现在看来不过尔尔。”道衍连连摇头,感叹道,“若我道衍突然横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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