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顾时暮,心中五味杂陈,百感交集。
“谢谢......”她不是一个擅长言语的人。
除了这两个字,她想不出其他感谢顾时暮的话。
她默默地想,如果以后有机会,她一定要对这个男人好一些。
虽然他看上去......有点可怕,可他对她、对小初和小次很好。
他会为他们打抱不平。
刚刚他对她舅舅说的那番话,也是在保护她,话里话外的意思,都是让她舅舅有事直接找他,不要为难她。
不过......
她垂眼,轻声说:“其实......我和我舅舅一家,是一笔糊涂账......我舅舅他们虽然没像对待亲人一样疼爱我,但毕竟二表哥救过我的命,唐家庇护我长大,我大表哥还为我延请名师,教我习武......可以说,没有唐家,就没有今天的唐夜溪,我应该......没有资格怨恨他们。”
“你二表哥救你,是因为他一时心血来潮,”顾时暮说:“他非要把你留在唐家,是因为他那时正值叛逆期,就喜欢和唐凛然对着干,唐凛然越是不喜欢你,他就越要把你留下气唐凛然......”
他背靠椅背,姿势依旧舒适优雅,语气却渐渐变得清淡了许多,“他把你留在唐家之后,由着邢佩珍和唐锦依折磨你,如果不是唐锦箫留学回来,唐锦箫还有点良心,阻止了邢佩珍和唐锦依虐待你,你可能已经死在唐家了......”
他扬眉看唐夜溪:“你就一点都不恨邢佩珍和唐锦依吗?”
“恨啊!我又不是木头人,怎么可能不恨?可是再恨又能怎样呢?”唐夜溪无奈笑笑,“邢佩珍的父亲是我二表哥的救命恩人,二表哥又是我的救命恩人,二表哥护着邢佩珍和唐锦依,我又是被唐家养大的,唐家对我有养育之恩,我能把邢佩珍和唐锦依怎样?”
“以前不可以,但是以后可以了,”顾时暮倾倾嘴角:“邢佩珍这次犯的是绑架未遂罪,最少也要判三年,而且,等唐凛然知道真相之后,一定会和她离婚,如果她命大,能活着从监狱里出来,她会发现,她在监狱里待里几年,她已经失去了一切,至于唐锦依......”
他摩挲着指尖轻笑,“其实我挺想知道,当唐凛然知道,邢勇全并不是他二儿子的救命恩人,而是算计了他的仇人时,他对唐锦依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疼爱......”
他忽然笑了一声,“说到这里,我忽然又想把真相告诉唐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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