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动掀起来的,也不是纯文学刊物掀起来的,而是由各类报纸的副刊或扩大版操作起来的,它是前两年“报纸副刊大战”的结果。如今各类报纸之多真是史无前例,都想拉点名家来点“短平快”的东西,而散文随笔是所有文学门类中的轻骑兵,容易贴近甚至能同步地反映生活,最适合报纸的副刊或扩大版使用,你拉他也拉,三拉两拉就热起来了。新闻单位操作文学或艺术的事情,也比较容易“热”。
但会不会一直热下去,很难说。我对怎么叫热,还不是很明确,写得多了叫热?还是读得多了叫热?你写得很多,但净写些风花雪月、小猫小狗的小情小调,能热得起来吗?但它们的前途不会有问题,只要报纸还这么多,副刊还在办,它就会存在下去,它们已经是副刊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了。
问:这两年,您的随笔很走红,写得有滋有味,读起来既轻松又让人思索,不知您写的时候是不是也很轻松?随笔的写作和小说写作两者中哪一个更投入?写作感受有什么不同?
答:我说过,我偶尔来点随笔是学着写,同时也为我将来老了写不了大东西的时候做点准备。有一段时间,我写这玩意儿稍多一点,其实是似会非会的表现,但并未真正走红。我无论写什么,都是个永远走不了红的人。什么样的人能走红?站在风头浪尖上的人,比方能创造或领导个新潮流什么的;或者能标新立异的人,比方将中国的现当代作家排排座次了,你说脸上长了疖子不好看,他要说好看得很,简直就是艳若桃花了等等,这两点,我都做不到,我只能远远地遥望着他们。
我写随笔,写的时候轻松,想的时候不轻松,关键是那点意思或味道不好找,常常是众里寻她千百度……
我写小说当然要比随笔更投入一些,我是靠小说吃饭的。写小说吃饭,写别的玩玩。
感受也不同。就如鲁迅先生所说,我有了小感触就写杂文,有了大感触就写小说。写小说像回忆,写随笔像啦呱……
问:好像您的很多随笔都达到了雅俗共赏的水平,对于雅与俗的度,您是怎么把握的呢?
答:从雅与俗的角度谈随笔,这种提法的本身恐怕值得商榷。小说可以这么说,随笔好像还没听到过这种提法,难道还有雅随笔或俗随笔吗?我在写随笔的时候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。有的随笔离生活近,语言大众化一点,或者再多一点情趣,你可能觉得好读或者比较喜欢。有的随笔离生活远,学术气或专业味比较浓,语言再艰涩一点,你可能就不怎么喜欢。这不是个雅与俗的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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