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一篇已经寄去了两、三个月的稿子。打听稿子倒也不是什么错误,关键是他太热情洋溢,且毕恭毕敬。待一起回来的路上,我与贯通即一递一句地将老大哥训上了:“你太掉价了,你一个有影响的作家为了一篇稿子就值得你那个熊样儿啊?”
“需要你摆架子的时候你不摆,不需要你摆的时候你牛皮烘烘,上回……”
世林不善批评人,但不隐瞒自己的观点,我和贯通训一句,他就在旁边跟一句:“就是,不值得!”“就是,嗯!”
直说得老大哥连连承认错误:“我不对,以后注意!”
之后,山东文学的历次笔会,我们三个几乎都参加了。世林性格文静,一副永不惹事儿的老实巴交的表情,且每次笔会都能拿出重头稿子来,他的名声就很不错。山东文学的编辑就说:“以后再办笔会,别让他三个一块儿来,他仨到成堆儿净影响别人,特别是刘玉堂和李贯通”,你瞧!世林的罪过小点儿吧?可再办笔会的时候,又让这三位一起来了。其实说归说,每次笔会贯通也是很能拿重头稿子的,像《父亲的唱词》、《驶出冤家巷》、《孝子头》等就都是在笔会上写出来的。
很少听世林说起过他自己,到现在我对他个人的经历直至家庭所知甚少,但读了他的《鬼谷》,我总疑心那里面有着他许多痛苦的秘密,其间蕴含着那种对儿时往事的追忆,对纷繁世事的了解,对真情挚爱的向往,还有那个不曾露过面的美丽而孤独的白色的影子,真是让人思绪万千。你在承认它是世林创作上的一次突破的同时,又怎能不承认它饱含着作家自己的痛苦与希冀呢?
《鬼谷》曾引起一阵不大不小的反响,评论家们认为,《鬼谷》的出现标志着世林的创作在向着历史文化和民族心态的深层拓展,它不动声色地表现出的空白与暗示的艺术令朋友们也吃了一惊。他拿了个首届蒲松龄金像奖的三等奖,尽管许多人都认为他理应拿的档次更高一些,但我始终没听他讲起有关此事的半个字,他对此是真正的不以为然处之淡然。
后来他当了地区文联副**且兼着秘书长,大概就有一年多没见他发表东西。见了面就听他谈怎么样搞点创收,弄点经费补贴一下事业,怎样承包了一个楼面,又怎样转包给别人,还卖咖啡什么的。我知道一大瓶雀巢咖啡可冲八十杯,每杯可卖一块五毛钱就是从他那里听说的。你想不到这么文静的一个人会有这么多的道道儿,而且每一步都非常扎实。这些年文学界想发财的多,但真正能发财的少,给公家干且能发财的就更少,世林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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