票否定了博德上校的提议。
他们的理由也很充分:首先,连日行军,士兵疲惫焦躁,没有精力修筑永固营地;
其次,如果敌军想要使用拖延战术——拒守不出同时破袭己方补给线,联合军的骑兵部队也足以应付;
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原因,既然已经捕捉到敌军主力的动向,就应当尽快予以歼灭,如果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挖沟筑墙上导致敌军逃脱,很可能意味着功亏一篑。
例会结束以后,甚至有尉官偷偷议论,认为博德上校应是在大荒原之战留下太深的阴影,以至于瞻前顾后,失了锐气和胆量。
等到斥候探明敌军规模,一切都已经太迟了。
事实上,直到哨骑送来[大股敌军正在向河谷村开进]的紧急报告时,三郡的军官们还在为“主动出击”、“原地固守”还是“暂时撤退与铁峰郡部队会和”而争执不休。
任谁也无法想到,最后结束联合军内部战略争论的人,不是联合军的三名上校,而是此刻位于战场另一侧的萨内尔。
萨内尔率先落子,主动发起进攻,那么留给联合军的选项就只剩下一个。
博德上校倚靠着钟塔顶楼的窗台,空荡荡的左臂衣袖在窗外随风飘荡。他侃侃而谈,从容得就像在下棋,而不是决定上万人的生死:
“撤退已经来不及,我们会被追着咬死——更别说我们本就无路可退;蒙塔涅小子的支援也指望不上——敌人来的太快。”
博德上校从怀里取出一张小小的信笺:“按照蒙塔涅小子刚刚送到的通信,他昨天晚上才动身,无论如何也来不及。况且,我们原本也不该指望他,他能把另外半个第六军团挡在绿谷,已经尽了他的责任。”
盖萨上校接过信笺,匆匆扫过,眼神变得犹豫不定。
“不必指望任何人。”博德上校的目光泰然自若,语气却斩钉截铁:“在这里、在河谷村,只有我们、也只能靠我们自己。”
他看着盖萨·阿多尼斯,笑着说:“阿多尼斯,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战,总要打得漂亮一点,免得日后被约翰·杰士卡那个家伙把我们都抹黑成昏庸无能、尸位素餐之辈,你说……对吧?”
盖萨同样注视着历经沧桑的学长,这个铮铮硬汉的眼圈蓦地红了。他朝着窗外啐出一口唾沫,眼睛里的迟疑和阴霾一扫而空。
他重重地抬手敬礼,粗野、放肆、大声地回答:“是!”
“这就对了!”博德上校开怀大笑,他用瘦得几乎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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