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线固若金汤,实在不该重兵把守,耗费国力,更不该带兵御敌在防线之外,实数多余之举。
“甚至本侯受伤都是自作自受,不被惩罚降爵,已经是朝廷仁慈了。所以,本侯明日就上奏折,解甲归田,再不对江北防线指手画脚!”
老者们被啪啪打脸,羞臊的恨不能都要哭了。
他们当初以为有天险固守,又让了半壁江山给蛮人,江南就会安全无虞。
新亭侯却一次次加固江北防线,不断要求增兵、换军械,军粮军饷也是一日都不能推迟。
甚至,他还带兵常年在江北搜寻幸存的百姓,同蛮人多有交战,但凡有伤亡,还要给一笔抚恤银子。
他们一时没想开,就轮番上奏折同皇上告状。
结果,不等皇上表态,新亭侯就受伤退下来了。
他们彻底如意了,军饷军备军粮都开始缩减,结果,蛮人就像知道了内情一般,年前就开始疯了一样攻打防线。
码头那边已经要坚持不住了,而镇北侯这个蠢货,平日里大话说了一筐,当真同蛮人对上,却吓得都不敢上阵!
否则,他们也不会硬着头皮来认错求情。
佳音看出义父神色里的不耐烦,就闹了起来。
“看灯,福妞要看花灯!”
果然,侯爷立刻起身,温声哄着,“好,妞妞乖,这就带你去。”
说着话儿,他又要去扶老太太。
镇北侯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儿,这会儿看着佳音和老太太穿的一般,他直接就开口责怪道:“这是谁家的孩子,这般没有规矩,我们再说家国大事,哪有你插嘴的余地!”
佳音一个两三岁的孩子,懂什么家国大事和规矩?
这明摆着就是在影射侯爷公私不分,不把家国大事放心上。
但侯爷不等说话,老太太却发飙了,“你又是哪个?谁给你的资格呵斥我家孩子!我家的孩子有没有规矩,跟你有什么关系?春天还没到,草也没绿,你是哪里冒出的多嘴驴!”
“大胆!”镇北侯没想到一个普通老太太都能指着他鼻子骂,简直暴跳如雷,“我是镇北侯,堂堂朝廷命官,你居然敢辱骂我!”
老太太梗着脖子,毫不惧怕,回骂道:“你是镇北侯怎么了?我们一家也不是你镇北侯府的奴仆,也没吃你们家大米活着,凭什么要听你骂我们家孩子啊!再说了,你身为镇北侯,有威风怎么不去对蛮人耍狠,冲着一个两岁孩子算什么能耐啊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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