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不知太子一大早去城墙上吹风,道:“宫人们的话是对的,太子也该当心身子,虽年轻,也当注意保养。”
太子心中微暖,有些惭愧,硬撑着说:“谢父皇关心,儿臣记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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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半晌,太子挑了三千京畿大营的兵将,从北城门出发,前往西北。
冯有喜站在城楼上,拼命挥手,两条腿直打哆嗦。
也不知太子从南城门回京时,受到欺骗的皇上,该是如何震怒,太子又能不能承受住皇上的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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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是秘密出京,没有惊动旁人,大臣们以为太子在东宫养病。
皇帝批完一天的折子,腰酸背疼,披着黑夜走向坤仪宫时,想到太子离京,觉得腰不像往日那般笔直了,皇宫里似少了一半的热闹。
明明往日这个时辰,太子早已回了东宫,也不在皇宫的。
他和皇后说起这件事,感慨地道:“皇后,近两年,朕觉得自个儿老了。”
玲珑阁的琉璃镜,也入了皇宫,皇宫的主子们是第一批享用琉璃制品的人。
那清透的镜子,能把人脸上的每一个毛孔照出来,皇帝第一眼看见的却是,他发间的几根霜染的白丝。
此刻,皇帝瞧着乌发如云的皇后,寻不到一根霜发,既老怀大慰,又暗生恐慌。
“朕老了,皇后还是这般年轻。宛如初见。”
皇后本不想理会他,闻言,笑着捶他一把:“皇上就爱哄臣妾,臣妾若像初见十来岁的样子,岂不是成了老妖怪?臣妾也觉自个儿老了,近两年来,常有精力不济之处。或许,宫里该有个小皇孙、小郡主了。”
皇帝心里一酸,不禁念叨起太子:“不知太子什么眼光,看中谁不好,偏看中甄世俭的女儿。”
皇后笑笑不语。
太子早已不是幼时那个乖巧的小孩子了,他有自己的心思,有自己的想法,未必老实去了西北。
不,他一定会南下。
皇帝不满:“皇后,朕怎么觉着,你对朕越来越不耐烦了?是嫌弃朕老了吗?”
“哪有,皇上多虑。臣妾这辈子,除了在娘家的十几年,余下的时光,都在围着您打转,岂敢嫌弃您。”
皇后手上针线不停,正在缝制一件白色的里衣,一心二用道,“臣妾是想起了太子。太子幼时,最爱听臣妾讲咱们年轻时的故事,他曾说,他要效仿父皇,将来只娶心仪的女子为妻。
他偷偷出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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