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岳丈,甄青殷怎么下阴招都成,但他不能折辱她的父亲。
折扇轻叩掌心。
“平身。孤并未表明身份,不知者不罪,甄大人莫要惊慌。”
甄世俭也是这么想的,磕了这一下子,脑子磕清醒了,记起自个儿方才骂太子没教养,这不就是骂皇帝吗?
因此,才直起的膝盖,又弯下去。
“臣不敢,臣口无遮拦,臣罪该万死!”
太子知道他怕什么,心中暗恨甄大老爷不争气,正如父皇所言,糊不上墙的烂泥。
可没法子,谁让他生了个好女儿。
“在甄大人眼里,孤便是那等小气记仇的小人吗?孤说了不治你的罪,你且宽心便是。”
“是是是,殿下大度宽容,不会与臣这等混账计较。”甄世俭想哭,爬起来,不停擦额头如瀑布一般朝下流淌的冷汗,整个后背都打湿了。
偏偏甄青殷提醒他:“父亲,你已被罢官,不再是朝廷命官,自称为‘臣’,委实不合适。”
甄世俭吓得再次跪地:“殿下恕罪,草民狂妄!”
太子无奈地看一眼甄青殷,何苦呢,这不是吓唬甄世俭,是吓唬他呀。
“无妨,孤不在乎那个,退下吧。”
“草民告退,草民告退。”
甄世俭弯着腰,灰溜溜地跑了,就差连滚带爬。
去福荣堂的路上,连跌三个跟头,甚至没敢问一问,为何太子与甄青殷在一处。
冯有喜这才上前,将手中的一截发辫呈给太子:“殿下,这是甄姑娘的断发。”
不用他说,太子便一眼认出这是甄青殷的头发。
两人毕竟朝夕相处一个月,太子对她的发色、发质极为熟悉。
太子眼里闪过痛色,接过了发辫,轻轻摩挲。
他一字一顿道:“甄青殷,以后不准伤害自己。”
甄青殷心里别扭,她只是剪个头发,不是切了手指,大家为何总一副小题大做的模样?
“殿下就从未剪过头发吗?一根头发都没剪过吗?”
太子默然,顿了顿后道:“那不一样,孤是修理分叉的发尾,夏日有时过于炎热,会剪掉一些,方便出门办差……”
渐渐的,他说不下去了。
固有的观念和刻板的印象,影响了他的认知。
在他眼里,女子要梳繁复的发髻,戴五颜六色的发簪、绢花,他从未听说哪个女子剪发的,出家的宋绮除外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