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有两人,其中一人的手伸出来接了一下雨,像是感受下的雨有多大,露出车窗来的袖子是太监的服饰。”
长随只陈述看到的,没有多做揣测。
甄世廉的眉峰蓦地展开,笑笑:“既然走了,也没伤害我们 ,便不用管他。”
车内的人,他大概猜到是谁了。
太子。
这是不放心青殷,特意跟在后面护送呢。
甄世廉对太子的好感蹭蹭上涨,再度扼腕,青殷眼里不揉沙子,太子怎么可能承诺不纳妾呢?
多好一少年,为何要纳妾呢?
他摇摇头,晃进门槛。
多想无益,且行且看吧。
姻缘姻缘,最重要的还是一个“缘”字。
*
昏黄的灯光下,一身烟青色衣衫的少女,脚步轻盈上了台阶,太子亲眼看着她迈进门槛,这才放下竹帘,手撑着额头,半倚在茶案上。
马车行得并不快,入了主干大街,冯有喜在车内车外各点了盏灯笼。
太子半阖着眼养神,眸色微醺,俊秀的脸颊仿佛染了一层薄薄的胭脂。
冯有喜轻声问:“殿下,要不喝一碗醒酒汤?”
太子浑身慵懒,一动不想动:“不喝,孤没醉。”
喝酒误事,他向来不会真的喝醉。
冯有喜听他口齿清晰,暗暗放了心。
不久,东宫的马车来接,太子弃了这辆不起眼的老破小马车,转移到宽敞豪华的大车上。
小赵公公早早跪在地毯上,一脸懊丧。
太子撩起衣摆坐下,脸颊依旧晕红,但眼底清明,眸光炯炯:“说。”
小赵公公片刻不敢耽误,一五一十将今天自个儿看到的、听到的、做了什么,娓娓道来。
太子的脸色渐渐阴沉,冷笑一声:“这些权贵们,个个嘴上唾弃攀权附贵的人,轮到他们自个儿,倒是比谁都积极,上赶着把女儿们朝宫里送。贾相掺和一脚,倒是出乎孤的意料,素日朝堂上抨击不择手段的权贵,倒是好一副高风亮节、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君子风范!”
冯有喜心道,殿下还说自个儿没醉,若人是清醒的,岂会吐出这一大篇话。
他是最不屑这些道貌岸然的人的,连讽刺几句都觉浪费口水。
小赵公公跪得端端正正:“甄姑娘离宫时,与甄侍郎一同拜见了贾相,甄侍郎没怎么开口,是甄姑娘亲自跟贾相谈话的,具体说了什么不得而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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