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人,从外面看我们,也觉得我们是风景呢。”
“姐姐说的真妙,”甄圆圆嘻嘻笑,压低声问,“姐姐,刚爹爹和你偷偷说什么?”
以往,甄圆圆说“爹爹”,而不是“我爹爹”时,甄青殷便会有种甄世廉是她们俩共同爹的隐秘错觉,如今再听,恍然如梦。
甄青殷心想,或许是经历诸多事,内心变得更为坚韧,不再把幼时的情感寄托当做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信念之一。
破灭幻想,才是真正的新生。
“二叔刚刚问我,在宫里养病的日子,有没有人欺负我,若有,他帮我欺负回去。”
甄圆圆便捂嘴咯咯笑:“想不到,爹爹还有这般硬气的时候。”
爹爹要是在老夫人面前也硬气硬气,娘也不至于受磋磨。
这话甄青殷没法接,家庭关系是最难处理的,要不然,也不会有“清官难断家务事”一说了。
此时的婆媳必须居于一处,只有公婆都没了,才能分家,否则便是不孝,御史会弹劾的。不像前世,婆媳不睦,可以分家离得远远的。
姐妹俩说话间隙回头,便见孟如兰正陪着大殷氏下棋。
孟如兰在家时受继母辖制,从七岁时便开始刺绣补贴家用,上过两年学扫盲,旁的一应未学。
只下一盘,大殷氏就看出她的不足,于是温声细语教导她如何下棋。
孟如兰学得很认真。
被继母吓唬一场,她彻底老实,不敢得罪甄家任何一个人,只想老夫人给她找个合适的人家嫁了。
有人教导她东西,她就学,不管将来有没有用,先学了便是。
甄圆圆给甄青殷使眼色,仿佛在说“姐姐,你看你看,我就说吧”,眼珠子活灵活现,无忧无虑。
甄青殷耸耸肩,她跟孟如兰之间倒也没有深仇大恨,她若老实不生事,旁人愿意帮她,她这个当表姐的也不会故意扯她后腿。
见大殷氏找到了事情做,姐妹俩又朝窗外望,甄圆圆指指远处的一辆马车:“姐姐,你看,那是咱们家的马车吗?”
“好像是。”甄青殷嘴角微抽。
二叔生怕他们丢了似的,竟在自家马车的车顶上,刷了一块显眼的橙色漆,是个酒坛的样子。
隔老远,仍一眼能辨认出自家马车。
明年肯定有人学。
那辆马车停在一棵柳树下,甄世廉下了车,紧接着,一道赭色的挺拔身影出现,在甄世廉恭敬行礼时,一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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