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个轻重,横竖太子疼着疼着就习惯了,他那么小心干什么?明天去皇帝面前吃挂落,太子又不会心疼他。
好半晌,太子缓过劲儿来,眼神清正,洗去脂粉的脸上,显出真实的病弱苍白,气息虚弱地道:“多谢谢院正,冯有喜,打赏。”
谢院正没当一回事。
旁人不了解,他这个给太子当了一个月的太医,还能不了解太子的脾性?
太子就是个铁公鸡,一毛不拔。
住行宫的那些日子,他当自个儿是去吃香喝辣度假的,谁知,因御厨做的三个菜不合他的胃口,他吃过一回便再没动过,连续三天后,那三个菜不上了。
嗯,就没了。
那仨菜不上之后,没换别的菜来。
他的伙食从六菜一汤,降为三菜一汤,找冯有喜说理,冯有喜美名其曰:勤俭节约不浪费。
京城谁人不知玲珑阁是太子的,日进斗金,还克扣他的伙食,说得过去吗?
因此,当冯有喜塞过来一个红封,他打开一瞧,里面装了三百两银票,险些当场落下感动的眼泪。
太子殿下总算大方一回!
转念一想,搞不好明天他要挨顿板子,又觉得这三百两银票太轻。
明天,皇帝问起,他一定不会帮太子遮掩。
谢院正背着药箱,碎碎念着铁公鸡,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东宫。
太子喝了汤药,哭得昏沉的脑袋犯困,问道:“坤仪宫可有消息传来?”
冯有喜忙道:“有,皇后娘娘遣人来说,皇上原话:赶明儿朕问问甄侍郎,愿不愿意结这门亲。”
赶明儿,而不是明天,操作空间很大。太子缓了缓,脸上素来温润的笑,此刻寻不见踪影:“父皇话里留了余地,这些日子,派人盯……”
话一顿,太子泄气道,“父皇的态度应是软化了的,他不着急,孤也不着急,反正青殷正生孤的气,先给她时间消消气也好。孤忍得。”
他陷入沉思,不去感受背上灼烧一般的疼痛。
甄家甄侍郎还算清正廉洁,要出纰漏,只能是甄世俭那里。
只要甄世俭不犯大错,小错他能兜得住。
七品小官,撸了就撸了,他也不仰仗未来岳父的权势,来稳固东宫的地位。
这些年,父皇独宠于他,朝中上下,不用他去故意结交,朝臣们天然便心朝他这里偏,加上父皇早过了年富力强的年纪,他这太子之位还是很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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