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眼中,那一刻一瞬仿佛拉长了数十倍,他的精神集中在哪个方向,那里的一草一木便会清晰,放大十倍。
便是沙砾微尘都清晰可见。
城中的一切纤微具现,种种气机浮起,甚至有一缕黑气一闪而逝,但黑獭眼中却只有妖虱那微弱如尘埃一般的气机。
妖虱的气机所在的方向,就这么被那一道金芒不断锁定,放大,直到细微无比的虱子在黑獭的眼中变得如狗一般大。
他才搭起第二支箭,指向城东南的方向。
就在此时,黑獭本性之中的傲气又起来了,非得拿一个俏。
便将这支箭射向了地面,以此礼天地,如射祭!
众人一看便知道他是故意射空,只给自己留下最后一支箭,显示无比的信心。
“第二支了!”
拓跋焘微微一笑,身边的伙伴具是惊道:“黑獭你好大的脾气,要是这第三支箭你射空了,我看你怎么办!”
钱晨脸上微笑,心中点头道——好好好,你拿我的神通,装你的逼是吧!
难驮寺中,妖僧勒那提罗正叩拜在一尊胡人老僧之前,添油加醋的将这两日的种种情形上报给大拉巴图祖师。
“你是说,拓跋焘劫走了一伙海客走私运往中土的太阳金精之杯,却没有上供给我,而是交给了宗爱?”
大拉巴图祖师平静道:“这有什么?宗爱乃是阳神之尊,又是朝廷派在此地的镇守供奉,位高权重,拓跋焘拿去讨好他也是自然。”
“但师尊,弟子却知道,此人所抢到的并非只有一枚金杯,还有一尊银盏,比那金杯还要大几分!乃是太阴银魄所铸!”
大拉巴图祖师顿时睁开眼睛,死死盯着弟子,问道:“这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勒那提罗下拜道:“恩师应该知道,弟子修成了天耳通……”
“你那叫什么天耳通,不过是取九个天生业障,前世造孽的三岁孩童刺破耳膜出血,祭了外道魔神尸驮林主,炼化了一尊魔头藏在耳中,一种耳报通而已!”大拉巴图祖师不以为意。
勒那提罗讨好笑道:“当真瞒不过师尊法眼。”
“世间种种业报,如影随形,那些孩童前世造孽,报应在你手上亦是寻常。但若是有福德,前世阴德的童子,你若敢碰,便是我也救不了你,转世必要堕入地狱偿还。不过你修持倒也勤恳,能抵不少业报……”
勒那提罗连连点头,如何辨认有福德的孩子,那就太过简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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