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又转向了岑参,岑参不服气道:“我三年的进士,曾为右威卫录事参军。”这时那青年道士点点头,拱手道:“原来是岑参军!”
岑参目光一闪,道:“我自问名声微薄,在高帅幕府时,尚且只是不起眼的书记,如今还能一口叫出我的姓名,如此博闻强记。你是李长源李翰林?”
李泌微微笑道:“你们想看任玄言的尸体?能告诉我为什么吗?”
岑参道:“素有交往,虽不亲厚,却也当看一眼故人。”他这话说来,连旁边的武侯都瞒不过,更不用说早就将任玄言履历铭记于心的李泌了,他甚至不需要仔细回忆,就知道任玄言与岑参不过是泛泛之交,反倒是之前死在洛阳的监生王煌,与其交情不错。
李泌思虑了少顷,便道:“那就进来吧!”
就算没有其他的作用,将玉真公主卷进来也好。如今太子被杨国忠逼迫,岌岌可危,太需要人来分担压力了。
钱晨对什么杨国忠,太子,根本毫不在意。更不在意牵连了玉真公主,就算和玄帝翻脸,他也有几分信心护持着几位好友杀出长安。如今钱晨已经摸清了长安大阵的破绽,只要一炷香的时间,就能打破几层阻拦,从内城杀出去。
两人坦荡的随着李泌进入府中……
武侯领着几人到了宅邸内的一间厢房中,钱晨终于在那里见到了任玄言道士。他如今正仰身躺在床上,身体腹部血肉模糊,被生生踩出了一个通透的大洞,透过散落的肠子的碎片,能看到粉碎的脊椎骨尾部,他的肩膀上有一个巨大而乌黑的脚印,只是几个指头印,就占据了他半个胸口。
钱晨量了量那大拇指印,约有他的拳头大小。
那武侯颤声道:“李翰林,我等也有小术,能审阴断阳,平日里也能窥见鬼物人魂,但……今日,竟然找不到那任道士的魂魄!可真的是那任道士得罪了北天王,才被踩踏至死?”
“天王?”钱晨冷笑数声:“不过一个食鬼的夜叉而已!”
“那找替身的仰身魔王,终究找到他身上去了!”
李泌沉声道:“任道士修习道法,法力并不弱,乃有通法境界,寻常恶鬼夜叉,奈何不了他。纵然能杀他,也绝对无法做到不惊动这左近巡夜的武侯,不良。”
“若是他并没有防备呢?”钱晨挑了挑眉头道。
武侯摇头道:“这房中有法镜檀香,宝剑神符,什么恶鬼进来,会让任道士无法察觉?”
李泌笑道:“他的意思不是没有察觉,而是那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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