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他如何相见,与他针锋相对,还是劝他改邪归正,不可为美色着迷,从而将原本纯善仁侠的一颗心变得无恶不作?
一夜提心吊胆,却未见萧影现身,心里既感失望,又感庆幸。失望的是不能及早见面,将心里的一番话拳拳相劝;庆幸的自然便是只要他不出现,不当着自己的面做下歹事,那传言便即做不得真,自己心里的柔丝所盼,仍不致落空。
她的一颗心赴在萧影身上,便把卢焯义给忘在一旁。此刻见他给折磨得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,样子可说惨不忍睹,心头对他的仇恨,已然消减大半,真要抽剑将之刺死,反倒不忍下这个手。
孙仲缓步走了过去,在卢焯义身旁打了个转转,又弯腰左右探视一番,含笑问道:“你是何人?我因何要救你?”
他亲眼得见卢焯义身中血银针,两人又同为耶律楚南效命,岂有不知对方是谁之理?
听他这话,卢焯义心里登时起了不祥之感,然而还是声音微弱道:“我……我是卢焯义,你须救我一救……我中的是……是……”声音低不可闻。
孙仲故作姿态道:“啊,原来你是卢大侠,怎会弄成这个模样?啥,你说什么?你中的是什么?”
这时,众人也知孙仲是在明知故问。他方才极力劝说天山派投靠辽国,与卢焯义该当同受耶律楚南指使,前来谋取天下武林门派,以此为彼国效命。如此看来,他们可算得一丘之貉。
然而,孙仲何以要对卢焯义这般幸灾乐祸?天山派人人心里一头雾水。
虚月心底自不知这孙仲唱的是哪出?便连对方是敌是友,一时也不好拿捏。
孙仲在卢焯义脉门上一搭,随即故作惊惶之状,骇然道:“天山血银针!啊哟,如此卢大侠命休矣,命休矣!”
卢焯义歇得一口气,这时低声道:“还请医仙看在同僚的情分上,施于救治。”
哪知孙仲却道:“你这废物,百无一用,我因何要救你!十余年前,我孙医仙便定下一个规矩,唯有对我有用之人,方可医治。若是无用,便是我的父母妻儿,定也不医!”说完转身负手在后,背对卢焯义。
卢焯义眼色甚怒,他早自猜出孙仲用心所在。实也是这血银针一经入脉,并非寻常医术所能治得,这世间唯一能治者,便只有孙仲一人。因此上才强抑怒火,对孙仲低声下气相求。
他本就老奸巨猾,心想今日只须保得性命,什么卑躬屈膝之事不能做?只要求得你孙仲拔除血银针,待得伤势愈可,有你好看的。那时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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