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藩镇,军师有何良策?”话声雄沉,颇不类普通人。
另一个声音道:“大王意欲收并天下,尚需时机成熟。目下李克用雄踞晋地,居高临下,虎视中原,占尽了地势之利,此乃头等大虑。需知历朝皇帝,多由山西太原发家,终得天下。因此,大王主要精力,便要防着晋国。其余诸如吴、楚、岐等藩镇国,据属下窥察,皆有偏安一隅、苟且偷安的意思,大王只需派人从中离间挑拨,便可无忧。只需以此休养生息,大王君临天下,便是指日可待!”
说到这里,突听那个雄沉的声音道:“彦章,你干什么?”闻其声不见其人。
那壮汉回过头,指着被他拾掇在地的两个瘦弱兵卒道:“这两个浑蛋家伙,胆敢对大王口出不逊。彦章已将他们制服,只等大王发落!”
转眼间,桥头走过一人来,只见他五十多岁年纪,广额方口,高鼻大眼,腰板雄健,一眼瞧来,便是一个强凶恶霸。
壮汉见他走到面前,拱手躬身拜见。
那大王双目突起,精光闪烁,只朝地上两人扫得一眼,两人皆是不寒而栗,禁不住打起了哆嗦。
那大王负手在后,浑然不将两人当一回事,又目眺着远方,问道:“他们怎生出言不逊?”
那壮汉回道:“他们……他们讥讽大王!”
那大王道:“怎生讥讽,尽可直言。想我朱温志在天下,也没将旁人的污言秽语放在心上。”
这人正是梁王朱温。那壮汉便是他手下赫赫有名的大将王彦章;适才与之纵论天下之人,乃是手下有名的谋士敬翔。
王彦章心想,那两个狗兵所吐言语太过难听,倒是不好复述,便即上前两步,伸手又将两名兵卒提了过来,扔在朱温面前,喝道:“还不向大王请罪!”
他本也无心要了两人性命。近日,朱温大军与岐王李茂贞大军起了冲突,在这一带交战,屯兵于此。王彦章外出巡查,恰巧遇上这两个兵卒在桥上胡说八道,原想只是教训教训他们。不料事有凑巧,朱温与敬翔亦来到了这里。朱温既已看到,王彦章却是一员心直口快的战将,要他对朱温撒谎,便是不可能。他何不知朱温暴虐好杀,现下两人若要活命,唯有磕头谢罪。
岂料两人自恃是神策军杜指挥使部属,此番又得昭宗皇帝的口谕,出境传送招讨密诏,说话做事便也有些牛脾气。当下哪肯磕头?
那高个子爬起身来,冲嘴便道:“我们可是皇上的特使,梁王想造反么?”
朱温看他既不向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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