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长生一边走下城楼。
街道有人在走动,见到陆长生便满脸笑容地打招呼,“长生,吃饭了没有啊。”
陆长生答道,“吃了,刚才潘婶子送饭来了。”
李瘸子停下拐杖,“潘婶子做的豆腐还不错,尤其是青葱拌水豆腐,水嫩嫩的。”
“呵呵,潘婶子年轻的时候,也算离阳城一枝花了,那老铁匠虽然闷不吭声,可是打铁赚的那几个银子,都去吃潘婶子的豆腐花去了。”
陆长生只是笑了笑,他知道离阳城这些街坊邻居住久了,总有些故事发生,有些故事在老一辈的心里、嘴里能流传很久。
这些故事久了,便成为大家喜闻乐道的饭后谈资,便成为了许多人还能坚持活下去的精神支柱。
人活着,要么是有盼头,要么是有回忆。
如果没有这些故事,没有那些街坊之情,没有这些回忆,每个被困在城中的人都日日生活在恐惧当中,没有了希望,断绝了盼头,天天提心吊胆,总会崩溃的。
只是陆长生对这些离阳城当年的香艳趣事并不感兴趣,“李叔,你要去哪里?”
李瘸子说道,“老泥鳅在做一只垡子,说是用羊肚子吹气,将孩子藏在里面,便能在流沙河的浪潮中活下来。他叫我和老铁匠,还有王木匠、孙老头一起去帮忙。”
“我觉得啊,这件事风险很大,那流沙河连木头扔在里面都能沉下去,哪怕他老泥鳅水性再好,小孩子藏在羊肚子里面,憋都要憋坏的。”
“不过是陪着老泥鳅瞎捣鼓吧,总得试一试不是。”
陆长生说道,“试一试总是好的,先不急着去流沙河试,可以先在水池中试一下,安全一些。”
李瘸子点点头,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“长生,你去哪里啊?”
“我晚点会去刘老太爷那边去一趟,你要是想喝酒,我给你带一坛酒过来。慢慢的天转凉了,你老是待在城楼上也冷啊。”
陆长生说道,“我身体还能扛得住的。带一坛酒也好,我最近馋刘婆婆酿的米酒了,喝起来甜甜的,身子却很暖和。”
李瘸子咧嘴笑道,“你可别小看那些米酒,后劲足得很。”
这时,李瘸子眼睛的余光扫到一个人影,便提着拐杖追了过去,“长生,等我回来给你带酒喝。”
“钟北,你给我站住。你个独眼龙,又爬墙去给王大妹子扎针了啊,今日被我撞上了,非得看看你吹嘘的针是金针,还是银针,还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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